连恒低头，心想遇见你之前我挺科学的，随即扭头偷偷笑了一下。结果马上被司寻发现“你笑什么，现在都敢当面嘲笑老板了？”
“我哪儿敢啊，既然跟这个池宁有关，不如找他们班老师问问？”
司寻向来是有气马上出，有仇当场报的，于是握拳用力地锤了连恒左肩一下。接着揽过他的肩头朝教师办公室走去，他们身后，一丝黑气从连恒的影子溢出，在暗处慢慢汇聚成人形，偷偷地跟了上去。
到了办公室，司寻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他轻轻推了一下，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没人，迅速闪身进去，连恒紧跟在后面带上了门。跟在后面的黑影则像被晒化的冰淇淋一样，从地面和门的缝隙里渗了进去。办公室里拉上了窗帘，光线有点暗，司寻连恒正鬼鬼祟祟地凑在一张办公桌前。身后的黑影像蛇，从地上游到窗台，仔细看其中一个花盆的影子，会发现比两旁的大上不少。桌前的两个人说话声音压得格外低，司寻从冲锋衣内袋掏出一支透明的玻璃管，已经到了天花板的黑影亲眼瞧见他倒了几滴在桌上的茶杯中。
西江月二人组干完亏心事迅速撤退，在学校里逛了起来。午休时间临近结束，学生们大批涌进学校。预备铃已经响过一次，他们来到没人的鲤鱼池逗了会鱼，坐在旁边的造景石上等人。
“2点了，按你说的最多再过十分钟，张老师就该来找我们了。”连恒往办公楼的方向张望。
“应该没问题，师傅的方子我没改多少，只是将里面的白花天仙子换成了黑天仙子，催眠的速度更快程度更深，人喝下去有问必答。”
“你不是说还多了点蛊惑的效果？”连恒接着问。
“对，我加了风茄。它味道实在是好闻，我提取的时候差点没忍住吃上几颗。”司寻每次说到吃的，脸上总是很虔诚。“我把它加在苦瓜汁里，放小羽房间，连续三天，小羽都喝下去了。”小羽的遭遇固然令人心痛，但逃过一劫还是令连恒庆幸不已。
“所以张老师肯定会把那杯水给喝下去，但黑天仙子的功效太强，这是第一次用，我没敢放太多。”
“来了”司寻顺着连恒的目光，看到了正慢慢走过来的张老师。他走路的姿势僵硬，手脚还顺拐，眼睛紧闭着，挪到了鱼池旁边。
“张老师，我们坐到那边去吧。”连恒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老师听话地乖乖坐下，正好三个石凳，他们一人一张。司寻手肘支在中间小小的石头圆桌上，用手托着脸，仔细观察，确定药效已经发挥，朝连恒点了点头。从远处看，他们三人就只是在正常地休息聊天。
“张老师，麻烦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张谨言，是高二3班的班主任和数学老师，今年40岁，老婆是护士，女儿刚上幼儿园。”张老师看起来木讷，但没想到说起话来挺利落，一句话就概括完了自己的情况。
看着张老师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司寻切入了正题。“张老师，池宁这段时间怎么没来上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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