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仿佛是赤色的热浪席卷着大地,燎烤着一切的生机,土地似乎要层层皲裂露出同阳光一样的纹理。在这样的时景下,行往的人们脸上都带着一股忧色,更是不免有些抱怨与臆测,故而青州城外官道边那大大小小的茶摊则成为了这些言论发酵与流传的场所。

“直娘贼的,恁个再这么烤下去,老子鸟都要烤焦了。”路过歇脚的行商讨了碗茶水,跌坐在茶棚的荫凉处,不住的用手里的褡裢扇着风。

“这才过了小满,日头就这么毒,清谷时节看着还好,天老爷淋了几滴尿,惹得我紧赶慢赶拾掇了几亩田地,去年家中又添了两口人。”一旁农夫模样的人搭话到,而后只是眉头紧皱,唉了一声再也没了话语。

“听说是青山寺的菩萨要塑金身,特此来警诫咱们哩,我听寺里的和尚说最近香火钱可是多了不少,”边陪笑着给来客倒水的小厮边应和着,“等菩萨高兴了淋几滴雨自是不妨事的。”

听到这话,像是煮沸的茶水般,茶摊里顿时议论纷纷,有说是求神拜佛无用的,有骂贼秃驴的,有说不如求坊间的王天师的,还有说是要府官要亲自去求雨的,不一而足。听到愈演愈烈的要府官求雨一事,茶摊里有几人立时顿了一顿,其中有个看着领事的清了清嗓子,似是忍不住说道:

“聒噪,州府老爷们自是有了主意,你等小民只管做好自己的营生便是,再好生指使着,可小心着自己的舌头。”

此话一出,不由得人人侧目,摊内一时噤声,见状那在柜前拨着算珠的店家赔笑应和着,“许是州县哪里出了个旱魃也不一定,干老爷们甚事,嘿嘿喝茶,喝茶便是。”摊内气氛这才活络了一点,只是议论的声量不免小了些,那似是官差之人邻桌坐着位商贾打扮的中年人,见状忙朝那示意且招呼着:“那茶博士麻烦给这位官人上壶香饮子,再来些解暑的冷元子什么的一并上来。”一边移步到那人桌前拱了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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