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回到上海不久,老汪耐不住寂寞,也来到上海,把生意带了过来。老汪本事很大,身上有股死缠烂打的劲道,零几年的时候,不但把景弄到手,居然还入了上海户口。这两件都是很了不起的事情。第一,上海姑娘很少肯嫁外地人,第二,外地人要入上海户口绝不是件容易得事。
他们先一步在我们小区买了房,并结了婚。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们三家又相约在老汪家吃饭,这次老汪多叫了两个人,男的是个胖子,叫建成,做医药代表的。女的叫盈佳,大学刚毕业,是胖子的女朋友。据说两个人很早就认识了,胖子资助盈佳读的大学。我有点奇怪,这种故事让我想起以前的童养媳。
我和胖子两个人抽烟,被安排在了靠窗的位子。
除了老汪和胖子,其他人都和这对新人不熟,刚开始还有点拘谨,几杯酒下肚,就放开了。我跟胖子说,我们的职业很黑,靠着赚差价,一年能挣几千万。胖子笑了,说前几天从德国进口了一台设备,到手总价6000万,卖给医院三个亿。我惊呆了。胖子说,KB给了医院一个亿。我又惊呆了。
胖子说,只要能做到大医院的主任医生,权力就很大,要是能做到院长,那权力就无边无际了。很多大医院的院长副院长,看上去很朴素,其实家里的钱多到无法想象。医者仁心,说的是那些无权无势的小医生。有权有势了,哪个不贪心?
老汪嘲笑我们都是打工的,问胖子,这笔买卖利润一点四个亿,你能赚多少?只有自己做,才是王道。他指着手腕上的劳力士问我们,看到吗,这是我用赚到的第一桶金买的,刨去成本,净赚10万,我立马就买了这块表。他好像有点喝多了,看着劳力士,边脱边说,这劳力士,都是防水的。然后,他把劳力士扔进了面前的白酒杯。
我们还来不及反应,劳力士已经躺在白酒杯里。我不知道劳力士是不是防水,但是这次实验告诉我,劳力士肯定是不防52度白酒的。因为我看到不一会儿,表面缓缓离开表身,沉入杯底。
为了这事景一个礼拜没有理睬老汪,把老汪急得抓耳挠腮,欲火攻心。飞机都不敢飞到我们小区上空,怕被老汪打下来。
我们四家人成了一个组合,每个周末都会聚在一起,喝酒吃饭斗地主,于是我又多了个赚钱的渠道。
这个组合直到几年后才解散,原因很狗血,梅超风和盈佳好上了。这两个人一个是话语不多的IT男,一个是涉世未深的童养媳,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的,也是令人费解。
这三对后来都离婚了,我一直感觉挺奇怪的,身边离婚的人好多。很多朋友都说是被我带坏了,可是我的婚姻却又异常坚挺。夏给过我一个总结,说我的说话很具有煽动性,能唤醒别人内心埋藏的不安定因子。
我结婚前做过三次伴郎,后来这三对都离了。真的,我没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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