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丫岛这顿饭吃到8点多就结束了,因为要坐船会香港本岛,最晚一班船是9点半。临上船前,我特意再上了一次厕所。
上了船,Donny和蒋云在悠闲的聊天。上岛的时候花了大概40分钟,回程也差不多。只不过我的体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肚子里装满了海鲜和啤酒,我不知道是酒精上头还是晕车,隐隐有种想吐的感觉,然后尿意渐浓,开始面红耳赤。我们坐的是快艇,我确定船上没有厕所,想找个僻静的所在解决问题也是不现实的。我开始在心里缓慢的默背九九乘法表,背到第三遍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Tommy。他正襟危坐,面色铁青,嘴巴嘀嘀咕咕的,我猜他在默背英文字母表,估计已经背了三百遍了。
船即将靠岸的时候,我和Tommy已经站在了下船口,我们都双手握拳,站得笔直。尿意早已没过了盆腔,现在已经接近喉咙口,于是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抬起了下巴。
这泡尿足足进行了一分半钟,Sam站在旁边直跺脚。Tommy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一字一顿的跟我说,走,肖,我们喝酒去。
Donny和蒋云握手道别,一个回家一个回酒店。我跟Tommy,Sam,还有几个万喜的同事去了兰桂坊,反正明天是周日,大家都休息,今晚就喝个痛快。
进酒吧的时候我特地去厕所看了一眼,确保等会儿能及时到达。
酒吧的布局有点奇怪,桌子有点像学校里面的课桌,周六晚上十点是happy hour,买两打送半打,于是又30瓶啤酒摆上了桌。不过这次是小瓶的。我想问Sam,Tommy定量的24瓶是指大瓶还是小瓶,但是舌头有点打结了,就没问。
快到一点的时候,收到蒋云发来的一条短信,说明天Donny约了中饭,让我早点回酒店。我问Sam,你们香港人是不是每天都要大吃大喝,他有点喝多了,大声说道,森近翻,谁墨汗。我琢磨了很久,又咨询了Tommy,才知道他说的是生尽欢死无憾。
第二天中饭约在鲤鱼跃龙门,要说Donny真的是香港美食界的天花板,这顿饭我居然吃到了老鼠斑。早上临出门的时候,蒋云给了我三万港币,跟我说,结账的时候悄悄去把单买了。我在心里对他竖了个大拇指。看到老鼠斑的价格时,我有点担心三万港币是不是够了。
席间,Donny介绍了两个人给我们认识,意大利萨诺的Stanley和法国劳福的Henry。原来这两位几乎就是Donny的翻版,想在大陆发展业务,因此听说蒋云和我到了香港,就忙不迭地通过Donny找到了我们。蒋云笑成了一朵花,我心里暗想,回到上海,是不是该提一下涨工资的事情了。
席间聊得很愉快,大家的愿望一致,都想开拓市场,多赚钱,所以一拍即合,相约我们回到上海就启动合作。
买单的时候出了点意外。酒足饭饱的时候,蒋云对我使了个眼神,我心领神会的揣着3万港币奔向前台。指了指吃饭的桌子,我说买单。前台的老头扶着老花镜看了一眼,说到,不好意思,Donny说过,他吃饭的桌子只能他买单,要是给其他人买了,我以后就不会再来我们饭店吃饭了。这时Donny也瞥见我了,走过来一把把我拉回去。我也在心里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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