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

两名警察押着骆成富走了进来。

骆成富五十多岁,身材高大,一身名牌西装,即使身陷囹圄,依然难掩成功人士的派头。

“骆总,请坐。”何云松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骆成富微微一笑,从容地坐下,仿佛他不是来接受审讯的,而是来谈一笔生意的。

“何主任,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了?”骆成富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何云松没有说话,只是从文件夹里拿出一本红色的证书,扔到骆成富的面前。

“骆成富,老实交代,这本矿权证是怎么来的?”何云松厉声问道。

骆成富拿起矿权证,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何主任,你这是在开玩笑吗?这本矿权证当然是经过合法程序获得的,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合法程序?我看是抢来的吧!”何云松冷笑一声,“骆成富,你还要我再说得更明白一点吗?”

何云松敲了敲桌子,目光如炬地盯着骆成富,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强占宏达金矿,这么快你就忘记了吗?”

骆成富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宏达金矿?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骆成富故作镇定地说道。

“你没听说过?”何云松冷笑一声,“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宏达金矿曾是黑山镇最大的金矿,拥有三千公顷的矿山开采权,年产黄金上千公斤,是黑山镇的纳税大户。”

“可是,五年前,在黑下金矿的威逼下,宏达金矿突然宣布破产,三千公顷的矿山开采权也被低价转让,而接手这块肥肉的,就是你的黑山金矿。”

“骆成富,这事,你不会也记不得了吧?”何云松步步紧逼,语气凌厉。

骆成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依然嘴硬。

“何主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侵吞了宏达金矿的资产,你有证据吗?”

“证据?”何云松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今天把你叫到这里,是请你来聊天的吗?”

何云松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叠证据材料,扔到骆成富的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骆成富颤抖着手拿起文件,翻看起来。

材料里,有黑山金矿黑恶团伙成员供认绑架宏达金矿总经理、威逼宏达金矿签下矿权股权转让协议、行贿清隆县国土局长办理矿权证的口供。

证据确凿,不容抵赖,骆成富脸色惨白,瘫软在椅子上,头埋得很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骆成富,你如果不想让我把黑山金矿掀个底朝天,就如实招来!”何云松冷冷地问道。

骆成富沉默了片刻,缓缓坡抬起头来,看着何云松,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何云松,你以为你赢了吗?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扳倒了我,就能动摇周家吗?你太不自量力了!周家在昆仑市根深蒂固,你斗不过他们的!”

骆成富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

何云松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骆成富,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你不长记忆呀,我不用吹灰之力,就周大雄搬进去,你忘了吧!”

“斗得过斗不过周佳华?不斗怎么知道呢?但我告诉你,我要拿下周佳华,那是分分钟的事,我现在不动他,是给他机会!”何云松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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