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你知道昨晚的流星有多壮观吗?你竟然睡觉去了!”

任野坐在餐桌前对着老安描述昨晚的流星,直到现在他的内心都久久不能平复。

“不就流星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老安嗤之以鼻:“年轻人,遇到事别总大惊小怪的,要冷静。”

说着老安端起一碗稀粥,吸噜噜地喝了起来。

“我没法和你这个土老帽交流了。”任野痛心疾首:“难道你就没想过仰望星空吗?”

“星空?它不就在哪儿吗?”老安一脸疑惑:“在怎么看也就那回事了。”

“你啊,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收点废品来得实在。”

说完没一会儿老安又突然想到什么说:“对了,你昨天不收了个门吗?正好咱家厕所那扇门老是嘎吱作响,你待会儿用油漆重新刷一遍,装到厕所上去。”

任野算是明白,老安已经被生活鞭挞成俗人了,也不再刚才的问题上纠结。

“那你干嘛?”任野问。

“我?当然是监督你了”老安理所应当说:

“难不成你还要我这个当老子的干啊?再说了这门是你收回来了,你有义务把它装在对它有用的地方上去。”

“行,你有理!”任野被老安的脸皮折服了。

吃完早饭后,任野提着油漆来到那扇门前,为了调配跟这扇门差不多的颜色,他在蓝色油漆里面倒了一点白色的让其变成差不多的天蓝色。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呀粉刷匠~

任野哼着歌,把这扇门里里外外都刷了一遍,还别说,刷完油漆的门还挺好看。

“哎,装到厕所上去真是可惜了。”任野感叹一句。

经过一天的晾干,门上的油漆已经差不多干了,整体效果非常不错,看起来清新脱俗,不过整扇门立在垃圾堆旁边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任野抚摸着门面,感叹着自己手艺不错,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来,这扇门好像一直没打开过。

“啧,这门都不知道好的坏的我就给刷了。”任野突然心里一颤,这门要是坏的那自己不白干了吗?

好像从始至终任野都觉得这门就应该是好的,哪怕刷油漆的时候也没想过开一下试试好坏。

当他的手放在那黄铜做的门把手上时,冰凉的触感让任野莫名的紧张起来。

好吧,开赌吧。

随着手上发力,一股明显的迟滞感和咔嚓声传来。

“完犊子了,这门把手不会是坏的吧?”

任野深吸一口气,手往外一拉,一瞬间他的眼镜瞪大,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他呆呆地站了好久,然后又重新把门关上。

“呵,我果然是压力太大了,都出现幻觉了。”任野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

紧接着,他又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先是放平心态,然后转了转眼珠子,确保自己的眼睛没问题。

随着门再次被打开,翠绿的藤蔓散乱地披在门的外边,远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迎面吹来的微风仿佛在告诉任野这不是做梦。

门又被关上,任野这次笑着摇了摇脑袋,内心一阵悲凉:

“任野啊任野,平时让你少熬夜,少吃垃圾食品,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出问题了吧,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病成这样了呢?咱家周围哪来的藤蔓和森林啊,全是破烂嘛不是!不过这幻觉也太真实了。”

过了好一阵,任野再次打开门,眼前的景象与刚才一模一样,他颤抖地伸出手摘了一片叶子,然后重新把门关上。

抚摸着叶子在手上真实的纹络跟触感,这会儿他才确定自己没问题,这一切都是真的,是这扇门有问题。

“爸!”

任野疯了似的跑进家里,连气都顾不上喘,拉着任安居就往外走。

“干啥呀干啥呀?”老安一脸懵,心想这小子受什么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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