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这孩子……是谁的？

杜德嫣却不肯放弃，她紧紧地握住王懿瑄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传递给她：“姐姐，我相信殿下是爱你的。他不会因为这个孩子而怪罪你。你留下来吧，让我们一起面对这一切。好吗？”

王懿瑄看着杜德嫣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摇。她深知自己无法再逃避下去，也无法再让杜德嫣为自己担心。最终，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王懿瑄的心，如同被千斤重担压着，她站在吴王府的大门前，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远方那条蜿蜒而来的道路，心中既有期待也有恐惧。终于，远处传来了马蹄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渐渐清晰——李建成与燕王罗艺并肩而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归来的喜悦。

杜德俊与杜德嫣见状，连忙上前迎接，他们的脸上同样挂着笑容，但眼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们知道，王懿瑄与李建成之间，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众人簇拥着李建成进入大厅，王懿瑄紧跟其后，她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的心尖上。当她踏入大厅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尤其是李建成的目光，那里面有着复杂的情绪——惊喜、疑惑、愤怒……

李建成本欲上前亲近王懿瑄，但当他看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冰冷，仿佛能够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王懿瑄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罗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上前一步，直视着王懿瑄的眼睛，声音冷冽如刀：“良娣，听说李世民把你纳入了后宫为才人，这可是真的？你如今这模样……似乎有喜了？这孩子……是谁的？”

王懿瑄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她抬头望向李建成，却发现他的眼神已经变得陌生而遥远。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燕王……此事说来话长……”

在罗艺那尖锐的质问声还未完全消散之际，杜德嫣挺身而出，她的眼神坚定而充满力量，仿佛要为王懿瑄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

“燕王殿下！”杜德嫣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她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罗艺，一字一句地说道，“您可别忘了，当日在那危机四伏的时刻，是良娣姐姐不顾个人安危，拼死护住了我和殿下的儿子。若非良娣姐姐，我们今日又如何能再次相见，共谋这复兴大计？”

说到这里，杜德嫣的眼眶微微泛红，她转头看向李建成，语气中充满了恳求：“殿下，您难道忘了良娣姐姐对您的深情厚意吗？她被李世民强行纳入后宫，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您。她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从冷宫中逃了出来，就是为了与您相见啊！”

李建成闻言，脸色微微动容，他看向王懿瑄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王懿瑄则是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