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玄武门之变的前夜,东宫寝宫内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氛围。李建成独自一人,坐在案前,手中紧握着酒杯,却未曾饮下。他眉头紧锁,唉声叹气,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窗外,月光如洗,银辉洒在东宫的琉璃瓦上,却照不进他内心的阴霾。明日,是他与齐王李元吉应父皇李渊之召,前往皇宫的日子。这些年,他与秦王李世民之间的夺嫡之争,如同烈火烹油,愈演愈烈,直至如今,已到了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地步。
李建成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焦虑。他深知,这一去,或许便是永别。他抬头望向窗外,夜空中繁星点点,却仿佛都在预示着不祥。他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与李世民争斗的种种场景,那些明枪暗箭、尔虞我诈,让他心力交瘁。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寝宫的宁静。李建成猛地睁开眼,只见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从窗外翻身而入,落在地上时悄无声息。他心中一惊,大声喝道:“谁?!”
黑影缓缓转过身来,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月光下,那张熟悉的脸庞清晰地呈现在了李建成的面前——竟是昔日东宫右虞候率可达志!李建成不禁大吃一惊,他记得,两年前可达志因李建成从燕王李艺那里得来的三百精锐骑兵,由右虞候率可达志统帅,安置在东宫各个坊市中。可达志被李世民告发,被流放到了嶲州。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可达志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跪倒在地,沉声道:“殿下,我乃特地回来助您一臂之力!”
李建成愣住了,他望着可达志那张坚毅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上前几步,扶起可达志,问道:“你……你为何会回来?”
可达志抬起头,目光坚定:“殿下,我深知您与秦王之争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我虽被流放,但心中始终挂念着东宫,挂念着您。我暗中联络旧部,终于得以逃脱嶲州,回来助您一臂之力!”
李建成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望着可达志那张忠诚的脸庞,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他紧握可达志的手,激动地说道:“可达志,你果然是我东宫的忠臣!有你在此,我何惧那秦王李世民!”
夜色如墨,东宫寝宫内灯火通明,却难掩那份紧迫与压抑。可达志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划破了李建成心中的宁静。
“殿下,属下收到密报,秦王李世民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您与齐王步入那玄武门,便欲将您二人一网打尽!”可达志的眼神中满是忧虑,他深知这消息的严重性,更清楚李建成此刻的心情。
李建成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茶杯砰然落地,碎片四溅。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可达志,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残忍的笑话。“秦王……他竟要如此对我?这些年,我处处忍让,只为保全兄弟情谊,未曾想他竟如此狠毒!”李建成的声音颤抖着,愤怒与不甘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自持。
可达志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扶住李建成的肩膀,沉声道:“殿下,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否则就真的成了那瓮中之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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