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唯心父母早在其八九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从小他对金钱和地位的渴求就刻在骨子里。

现在他看到玉娘,便生了留下来的念头,想着未来自己和玉娘共度晚年,孙儿绕膝的场景。

在之后的日子里,两人也是约定终身,谢大牛也是觉的小伙子不错,便也把女儿交给了他。

虽是平民家的婚礼,但钱唯心还是厚着脸皮求到同窗,为两人主持昏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因为钱唯心父母已经离世,于是便找了当地土地庙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来作为他的高堂。

玉娘此时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手里攥着一块帕子不停的揉搓,显得有些紧张。

钱唯心也喝了一些酒,跌跌撞撞的坐在房间中的圆桌旁,桌上还摆着烧鸡醋鱼,喷香肉炒,青脆果子。

撤下几个小巧的葡萄扔进口中,连皮儿一起吞下,又倒出些茶水喝了起来。

等人稍微清醒一下,也是走到床前,轻掀红盖头,摘下钗头风,除去花钿小簪,抱住玉娘滚到床上。

“钱郎,你真的爱我嘛,愿意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吗?”玉娘缩了缩身子。

“玉娘,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汝若不信,我便发誓。”

说罢,竖起三指。“他日我若弃我娘子,愿被刨腹挖心,再受五雷。。唔。”

没等说完,玉娘便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郎君,吹灯吧。”

风雨急催芙蓉船,鸳鸯被里双同眠。

梦里持枪闯幽涧,乘兴归去听莺婉。

钱唯心早已经是童生了,今又逢人生三大喜之一,确实满面春风。

自己自然拿出身上所有的钱当做聘礼,虽然只有几十两,但也是平常百姓四五年的花销。

谢大牛自然也是十分满意,也把自己的豆腐作坊作为嫁妆给了两人,嫁妆聘礼自然是夫妻两人的共同财物。

平日里除了学堂教学之余,也是到豆腐作坊帮忙,刚开始还是非常有冲劲。

毕竟时间确实是试金石,平日里教书,闲暇又要去豆腐作坊帮忙,自然身体有些吃不消。

现在日子过的自然也是不错,不过有了家庭自然不能再去,奈何同窗想邀也是勾的心痒痒。

“玉娘,能否再给些银子,今日同窗聚会,也是商讨今年童试的事情。”

日常都是玉娘在管财物,日常支取也是由她负责,此时钱唯心也是有些忐忑。

“相公有重要的事情,自然也应当使用,不知道需要多少银子。”玉娘自然是知书达理。

“三两可否。”

玉娘转头进了房间,一阵窸窣后,拿出一个红布来,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也就七八两的碎银子。

“诺,相公,最近你应酬多,但家里钱财虽不甚多了,但拿五两去吧。童试要紧,将来也能光耀门楣。”

这已经是家里最后的银子了,虽然有个豆腐作坊,也就稍微过的好些,能攒些余钱。

钱唯心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但还是一脸正色,抱住玉娘。

“放心吧,娘子,等这次童试过了,咱们也能过上好日子了。玉娘最近可是有些发福了,哈哈。”

轻轻小啄一下,快步离开。

玉娘望着钱唯心的背影,不自觉的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笑容有些苦涩。

轻轻擦拭了一下有些泪光的眼角,也转身走像作坊了。

“玉娘,既然有了身孕就要好好歇息下,你怎么不告诉你相公啊。”作坊里还有一个在帮忙的本家人。

“堂姐,最近也是要童试了,也不想相公分心,让他好好考试。”玉娘低着头默默烧着灶台。

“哎,我才过来多久,光拿银子都拿了好几次了,我看之前都是带着的银簪子呢。”她堂姐谢青燕也是个直来直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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