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每年一次的传火日仪式,而在这场仪式中每次都会有一两个幸运儿被选中,来帮薪辉教堂的神官们准备仪式中所会用到的物品。
当然这所谓的幸运儿在白歌眼中就是纯纯的倒霉“苦力”,不仅拿不到钱也不会在仪式中拥有什么特殊待遇,反而还会变成仪式进行中最辛苦的人。
他这一世的父亲是个普通的农夫,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父亲并不是任何一个贵族的农奴也没有租借别人家的田地。
家中一共五口人,小一辈除他之外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哥哥。
哥哥在村子中的一家作坊当学徒,妹妹刚刚断奶。
老一辈的只剩下他父母了,至于爷爷奶奶这种老人在白歌出生前就已过世了。
家中的田不大但所有人零零碎碎的多干点活,加起来的收入也可以勉强养活一家子。
回到距小镇不远处的家中,脱下身上这套在祈祷才穿的长袍换上另一套日常穿的粗布衣再带上放在厨房门口装着柴刀的箩筐和几块面饼便往村子附近的山林跑去。
顺着山间小道一路快跑上了山,手上的柴刀时不时挥砍,刀光所过之处皆会有一片无辜的绿植倒下。
在山林间奔跑之余,白歌还会顺手折一些植物的嫩芽充饥,毕竟现在才刚刚开春,野菜野果这种东西还没长出来。
白歌也时刻注意着四周的状况很多大型动物在一个冬天的冬眠后现在正出来觅食,还记得去年白歌就不幸在砍柴时遇上过只与熊类似的多毛动物,当时白歌在树上和那家伙耗上了整整一晚才得以幸存。
要不是他父母第二天一早就带着猎户来找他,那他就算没被那家伙吃掉也绝对会活生生冻死在树上。
至今他还记得在后半夜时听到森林里野兽的嚎叫后,他真的差点物理意义上吓尿了。
那种体验简直比他上辈子玩过的所有恐怖游戏和看过的是所有恐怖电影加起来还可怕。
只能靠捂住耳朵仰望天空中唯一明亮的月亮才能获得些许心安。
当然除了这种糟心事外也可能会遇上些好事,就比如遇上些被其他动物吃剩下的动物尸体,他就可以捡些尸体上还有价值的东西拿去卖钱,一张皮较为完整的皮毛往往就抵得上他砍一两周柴的收入总和。
随着时间流逝白歌身后背着的箩筐内逐渐被一根根木柴填满。
这些树枝其实还并非柴火,刚砍下的枝干还残留有树木的汁液,并不能直接拿来烧火,起码还要晒上好一段时间。
当太阳爬上头顶,他已经砍满了三箩筐柴,将其中两筐用山林内的藤条绑成两捆。
扛在肩头。
带着三捆柴下了山将一捆柴放到他们家晒柴的院子里,背着另外两筐柴就向着村内的制炭坊走去。
临近炭房白歌就看到了一个年龄和他相仿的男孩,男孩金发碧眼,蹲坐在门口啃着面饼。
对方脸上还沾着些炭灰,看到白歌背着柴火过来眉头顿时皱到了一起。
接着一句白歌听得耳朵都要起茧的话语便再次传入耳中:
“不诚者,你迟早会被定在木桩上烧死。”
他叫“阿修姆”是这家制炭坊主人的儿子,他们一家都是极为虔诚的薪辉教徒,而他更是不得了教堂里的传道人说,他好像有极为纯粹的柴薪,有传承薪辉的潜质,再过几年就会被带去薪辉教会的大教堂,在那会经历一场考验如果通过则会成为薪辉的一名传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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