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果核之中乃是一份藏宝图。地图所指之处距此足足有两千余里,已然处于大夏疆域之外。”

“你父亲军务在身,无法亲自前去,故而便决定由你负责组织人马,前去取出藏于那处地方的宝物。”

“你放心,此次,我也会在一旁协助于你。”

袁维坤听完袁老之话,心中早已是激动万分,以大毅力方才按捺下内心的兴奋,恭敬地向着袁老施了一礼。

他虽贵为袁家二公子,但在老者的面前,却是丝毫也不敢摆少爷的架子。

在他十六岁那年,父亲袁仕诚曾当面对他介绍过眼前的这位老者。

袁老乃是袁府之中的老人,甚至在袁仕诚还小的时候,袁老便是如今这般模样。

几十年过去,全然没变过,所以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年龄几许。只知道他随主姓,姓袁,故而一直喊他袁老。

作为袁府之中的老人,其忠诚自是毋庸置疑。许多袁府之中的隐秘他都知晓,其中有些秘密甚至连袁维坤都不清楚。

如今,整个袁府之中除了家主袁仕诚之外,便只有他袁维坤知晓此人的存在。

“如此,小子便要多多仰仗袁老了。”

袁老却是不吃这一套,撇了撇嘴。

“你也不必如此,我说了,这都是你父亲的吩咐,我只是给你打打下手的。”

说完,他瞥了一眼袁维坤,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是你第一次带领大队人马远行闯荒。域外之地皆是穷山恶水,妖兽众多,数不胜数,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嘿嘿,说不定,这也是你父亲对你的一次考验。”

袁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落静塘,泛起阵阵波澜。

袁维坤的内心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忍不住浮想联翩。

难道说?

虽然大夏是嫡长子继承制,但大哥远在京都,十数年都未见过了。自己却是一直在父亲身边长大,难不成父亲果真有意?

看到因为自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使得袁维坤愣在了原地,袁老不禁咧了咧嘴,笑容之中藏着一份令人捉摸不透的诡谲,随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书房之中。

直到过了许久,袁维坤才从自己的幻想之中清醒过来,却发现书房之中再无袁老的身影。

想着方才从袁老嘴里听到的消息,此刻身边又无他人,他终于忍不住张狂得放声大笑。

笑声如骤雨般散去,袁维坤重新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推开了书房的房门,向外走去。

此刻袁维坤的心中陡然多了一种东西,一种过去二十年来都不曾有过的东西。

这东西通常被称为野心!

……

袁府地牢。

数十盏油灯火烛将这处地牢照亮的如同白昼,手臂粗细的兽槛在那烛火映照之下反射着幽深的光泽,这些栏杆竟然全部是都是由精钢所制。

牢笼之前,一人跪伏在冰冷潮湿的地面瑟瑟发抖,聆听着身前之人训话。

“你记住,你已经弄丢了一次我的宝贝!这次,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可别再辜负了我的信任!”

说完,不等跪着的人回答,袁维坤转身进入幽深狭窄的走道离开了此地

许久之后,那跪着的身影才渐渐止住了颤抖,直起了身子。

汉子的外表颇有些吓人,脸上横七竖八地交错着数道疤痕。

脸上的疤痕有新有旧,其中那道横贯左眼的伤痕似是最近才有,尚未愈合的伤口之处皮肉翻转,还能看到点点粉嫩。

那道骇人的伤口似乎已经让他的左眼失去了视觉,而他仅剩下的右眼看似平静实则隐藏着凶狠变态的光芒。

“这次若是再疏忽,恐怕就真的要死了。”

钟义慢慢转过头,看向了牢笼之中,摸着左眼处的伤口喃喃自语。

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牢笼之中正有一只妖兽被五根小腿粗般的铁链分别拴住了四肢与颈部,不得动弹。

那妖兽四肢被拴,任其拼命挣扎却是毫无作用,只能在喉中发出沙哑的嘶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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