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苏苏在暗处观察了半晌,发现他好像喝多了。
此刻趴在桌案上竟打起了鼾声。
梅苏苏壮着胆子走了出来,然后跳上桌案,准备看看自个是否眼花看错。
结果刚一跳上桌子,那本酣睡之人猛地睁开眼睛,然后一把抓住了她。
梅苏苏大叫一声,却还是没能逃掉。
魏长远看着眼前的三花猫儿,眼睛清明的没有半分醉意。
他凝眉:“刚才本官在屋外就听见了金器碰撞声,想来是你这猫儿发出来的,嗯?你怎如此眼熟?”
魏长远的视力不如猫,加之喝了些酒,眼前更是看不清明。
他起身点了灯,灯亮瞬间,待看清手中猫儿模样与她脖颈上的金雀颈环后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一年的青峰镇,他永远忘不了太子殿下与这猫儿共用茶盏之事。
如今那幅猫儿弄梅图还挂在金銮殿上,哪怕想忘,他也是忘不掉的。
魏长远今夜本就喝的不多,又被眼前一幕惊的浑身一抖,早已醉意全无。
看着手上那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猫儿,魏长远陷入沉思。
“归苏与黄岩距离千里,你一只猫儿是如何跑来的?”
“喵。”梅苏苏叫唤一声。
还能是怎么跑来的,就是一睁眼就在这里了,谁知道怎么回事。
过了没两日,梅苏苏与魏长远一起踏上了归苏之途。
也算她命好,好巧不巧的找了间没人的屋子,结果竟然是知府魏长远偶然休息之所。
又好巧不巧的遇上魏长远这个曾经见过她之人。
然后魏长远又好巧不巧的正好这两日准备回京探亲,于是她便极为巧合的坐上了魏长远的马车。
归苏之途漫长,魏长远每日除却在马车上看书便是看书。
梅苏苏则是不停地睡觉,毕竟除了睡觉也没别的事做。
经过近一月的路程,梅苏苏终于看见了那熟悉的城门。
再次瞧见踏入京都城,梅苏苏只觉恍若隔世。
她其实一直都觉得,自己似乎缺了些什么东西,导致她对这梦里的场景与人都表现平淡。
那些记忆分明是幸福的,快乐的,痛苦的。
但是她却没有太大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你明知道你难过了该哭,但是你偏偏哭不出来,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细细想去,却找不出问题的根本所在。
随着魏长远一路行车到了一座府邸前。
门口小厮看见魏长远回来,当即兴奋的奔入府内。
叫嚷着:“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很快府内就急匆匆行出一行人来。
梅苏苏瞧见为首的女子在瞧见魏长远的瞬间就红了眼,而她身边的两个极似魏长远的孩子则是激动地奔上前,唤着爹爹。
如此温馨的一幕,梅苏苏本应为魏长远感到开心,但是就如她所言,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似乎觉得,他们本该如此。
“夫君这是?”魏长远的夫人瞧见他怀中梅苏苏,疑惑问道。
魏长远拉住她的手:“进府,我与夫人慢慢说道。”
说的也不过是梅苏苏的来历,与她即将去往之处。
第二日,魏长远换了官服,进宫参加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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