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这位看上去不太聪明的大哥能向我证明什么?”方秋图满脸戏谑。
“他的先天体质可以无需器械辅助生成小型电弧,来吧兄弟,看在我给你带了慰问品的份上,你给这个愣头青露一手。”坎宁安向吴堰江比划一下,又朝方秋图竖起大拇指。
方秋图放弃了抵抗,耷拉着脑袋决定看看这三人还能给自己展示什么抽象艺术。
眼前大汉似乎听懂了他们的谈话,正襟危坐,古铜色的皮肤突然紧绷起来,浑身关节咯咯作响,那夹杂白发的寸头显得神采奕奕。
方秋图也意识到吴堰江的异常,短短数秒,这位大汉居然就能变得和先前判若两二,他不禁屏住呼吸,精神高度紧张。
吴堰江浑身肌肉隆起,胸肌大得能把病号服的纽扣撑爆,有什么要来了!方秋图确信……
“吼……呸!”吴堰江一口浓痰吐到了方秋图脑袋上,随后便满意地躺了下去,紧接而来的是酣畅淋漓的鼾声。
“护士!医生!来人啊!”方秋图挣脱开阳迟开始大喊。
“哦兄弟,你比我想象中的状态还糟糕,看来你还不能饮酒。”看着安详睡着的吴堰江,坎宁安从他那紧握的手中抠出了有些凹陷的啤酒罐。
“秋图你听我解释,刚刚只是意外。”阳迟略显尴尬,一边用纸巾擦拭方秋图的脑袋一边安抚。
“你们都滚出去!别碰我!你们再不走警察就来了!”方秋图怒吼,他觉得半分钟前还抱有些许期待的自己像个十足的蠢猪。
“你还是省些力气吧,这一层都是我们的特殊患者病房,这里的医生护士也全是我们的人。”坎宁安调出呼叫系统,按下了呼叫键。不久后几个医护工作者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将吴堰江抬上担架带了出去。
方秋图注意到他们胸口的工牌都有一个形似“A”的图案,只是图形两边向上微微卷起,中间也没有“A”的那一横。
“原来你们还是个大型邪教?你们已经渗透全国了吗……”方秋图有些犯怂,他之前还在新闻报道里看到过国外极端邪教的恐怖行径,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灭口。
“我们做的可是那些好莱坞大片里维护世界和平的工作。”坎宁安说。
“不法组织都说自己在做好事呢。”方秋图试着在这群不法分子前保持自己的尊严。
“你的医疗费、误工费等一揽子费用是我们全额包揽的。”
“也许您们确实在做好事。”方秋图突然有了礼貌。
此刻,某旅馆内,浑身黑色着装的男人闭目躺在白色的床铺上。极致简约的色调让房间没有任何生气。
房间内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男人突然意识到什么,起身将旅馆免费附赠的茶包放到杯子里,用事先烧好的热水冲泡。
“既然知道我回来了好歹打个招呼,不然我还以为自己进了太平间。”原本紧闭的窗户突然被打开,窗帘被室外的风吹得向内鼓起,慵懒的声音从帘纱背后传来。
身穿工装风深绿外套的貌美年轻人倚着大开的窗台,凌乱的金发下,一双罕见的酒红色眼睛满是疲惫。
“我的招呼只留给从正门进来的客人。”黑衣男子举着茶壶说,手背苍白到有些透明的皮肤下,血管和关节清晰可见,像是细小的蛇爬在纯白雕塑上。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对这次潜入还蛮有信心的。”金发年轻人追问。
“我呼吸没有声音,而你的鼻息声太大了,建议去治一治。”黑衣男子皱着眉回答。
“见鬼!我果然是进了太平间,就是死了三天的尸体都比你像个活人。”金发男子不屑地说。
“你的开车技术烂透了。”黑衣男子语气平缓,手部猛地一抖,将杯中滚烫的茶水朝金发年轻人泼溅出去。
对方早有预料,微微摆头,轻松躲过袭击,茶水在米色窗帘上留下一滩冒着白汽的印花。“我必须提一嘴,作为我们草台班子中唯一有正规驾照的成功人士,我的开车技术应该是咱们这儿最好的!”
“好吧我更正……你车技那么好干嘛?你但凡紧急制动再晚一点,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也能把方秋图送走!”黑衣男说。
“然后上演泥头车异世界堂堂转生后宫轻小说,这家伙可真是男主之相。”年轻人耸了耸肩。
“你就为了玩这个烂梗才特地找了辆二手泥头车来搞暗杀?”黑衣男哭笑不得。
“不然呢?”年轻人绕过对方,给自己倒了杯茶。“反正计划泡汤了,我也是催眠了警察才逃回来的,监控那边你去想办法,我反正是短时间内不能再抛头露面了。话说回来,狗子呢?”
“他已经出发准备第二轮暗杀了。”黑衣男淡淡地说。
“他出马了还能叫暗杀?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快把他叫回来,这家伙下手没轻没重可不是闹着玩的。”年轻面色僵硬。
“如果能成功把方秋图先生干掉,那点损失不算什么。”黑衣男子朝窗外探头,远处的街道直通市中心医院。
他的视力极好,甚至强过保持打猎习俗的马赛人,能轻松看清对面楼房窗台上的蚂蚁轮廓。此时他正如锁定狡兔的雄鹰,死死盯着医院的露天停车场。
停车场上,面如死灰的方秋图正被两人架着送入一台吉斯。
“抱歉。”男人轻声说,肃杀之色凝聚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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