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芸早已物是人非，而她心底的英雄永远年轻。
不知不觉间，这段短短的直道已经快走到尽头了，这场跨越千万年的单方面相见快要结束了。
眼见着自己带的又一届新人死神一个接一个地迈进露天的会场，莫谓是最后一个。
在他即将走出阴影时……
“莫谓…大人……”慕芸出于本心地喊道。
她不清楚“莫谓”是不是将冥的本名，但既然是他亲口介绍的…她便试着叫了。
可惜的是……大概是声音太小的缘故吧，莫谓没有听到。
迎着下云域的太阳，在观众席所有死神的目光下，走进了露天的光亮之中。
新人们还会继续前进，灵婆的路则是该停下了。
“您果然没有记得啊……”
这是一声叹息…一声早已心知的透彻。
她只是将冥所救下的众多灵魂中的其中之一…
他们之间没有说过一句话，仅仅只是曾经那个少女内心深处的仰慕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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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谓第一次出席这么盛大的集会，东看西看的模样和其他人一比就像没见过世面一样。
观众席的巨大欢呼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看来死神们对于新人死神的入厅还是很欢迎的。
“哇！好多人啊！不对！应该说——好多死神啊！”爆炸头也忍不住感叹道。
抱着点“不好的心思”，莫谓抬起头来，向最高的看台看去。
如他所愿地看见了一张比平时更冷的冰山脸。
这个臭脸男就是之前与莫谓通话的好友——死神司命，司命的真名叫做褚师明，这个秘密只有莫谓知道。
而且到达会场时，莫谓便感应到了：褚师明替他做了个替身。千年前就找他要了毛发和血液，百年前还把他的死神外披给要了去。
这么一套下来，上面的那个大叔才更像是活了未知数的死神将冥。
褚师明的眼神像是要把莫谓的身体从前到后钻个洞，这算是给死神司命的一个“大惊喜”吗？
褚师明做了个替身在上面坐着，结果那个替身的真身反倒混进了下面的新人队伍里。
莫谓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家面瘫损友的有趣表情——极力压制也掩盖不了的黑脸。
将冥摊了摊手，然后两指夹着眼眶，眼睛闪出一瞬间的绿色。
时间虽短，但足够让实力强大的司命大人看个清楚。
莫谓仿佛在挑衅：以防你看不清楚，特地让你看看眼睛的颜色。
这可是独属于将冥的防伪标志。
他暗下笑了笑：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习惯？他们之间不一直都是“莫谓惹事，褚师明收事”的相处模式吗？
不过嘛…莫谓还是很佩服自家好友的，这个替身的魂念系统非常完备，就连坐在人偶旁边的六尊长也察觉不出那只是个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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