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上午九点多钟,艾问开车去接了一个叫做吴时珍的女医生,向西来到李嫩在乡下的小楼,李嫩和花众已经来了。

话不多说,大家来到二楼卧室,吴时珍叫李嫩脱了裙子上床,花众见了,说:“让我先来。我什么经验都没有,心里好怕,多一分钟等待,多一份折磨,想象比事实可怕多了。”她脱了裙子上床,眼睛定定地望着艾问,艾问想走开了,对吴时珍说,“你一个人能行吗?”李嫩对艾问说,“你不要走开,你需要这方面的经验,就算以后用不上,也要知道这回事。”

这时,外面有人喊,李嫩连忙穿上裙子在窗口望,她回头对吴时珍和艾问说,“徐罗德和金丁贤来了,你们对他们说,已经为我们做了手术。”她叫艾问下去开门。

艾问去把院门打开,说:“你们来干什么?”金丁贤说,“明明是花众怀孕了,我跟你这么好的朋友,你却不肯告诉我。”艾问说,“她们已经做过手术了。”金丁贤说,“你骗谁?我和徐罗德是跟着你开车来的。”他们跑上二楼,李嫩和花众都穿着裙子躺在床上,假装很痛苦的样子。吴时珍说,“她们已经做过手术,在床上躺一会,就可以走了。”金丁贤说,“我和徐罗德看见你上了艾问的车,我们跟着来的。做手术,哪有这么快?”吴时珍说,“你们不信就算了。”她叫艾问送她回去,艾问就跟她下楼走了。

艾问回到城里,送吴时珍回家,然后和孙也娇到父母家吃午饭。吃了午饭,又回到明珠大道的小楼睡午觉。一个小时后,他起床到楼下处理他的资料。大约两点半,花众和金丁贤回来了,花众眼定定地看着艾问,欲言又止,停顿一下,上楼去了。金丁贤坐下来对艾问说,“你说她们做了手术,怎么可能?我和徐罗德是跟着你们去的。”艾问说,“她们是这样说的。”金丁贤沉默一会,说:“她们装模作样在床上躺了一会,起来到西边不远花众的老家,她家也是四层小楼,她父亲花团兴在外地承包工程,母亲林招燕在家务农,她哥哥花宗宇在广东佛山工作。她母亲杀了一只鸡招待我们,听她的口风,娶花众至少得二十万彩礼,还要在城里有房。我父母在乡镇中学当老师,至多能帮我买一套房子交首付,二十万彩礼肯定拿不出。如果她母亲知道她怀孕的事,可能话就好说了。所以我不能让她把孩子打掉,我跟你这么好的朋友,你要帮我。”艾问转过话题说,“徐罗德对李嫩有什么话说?”金丁贤说,“李嫩刚在床上起来,徐罗德问她为何要打掉孩子,她说还没结婚。其实,徐罗德的孩子都跑去国外了,李嫩跟他有一个孩子,应该是很美满的事,难道她跟他只想玩玩?真是说不清,道不明。”艾问不好多说什么,金丁贤就上楼了。

下午四点,李嫩还是准时开直播。她今天的收获还不错,卖出一颗真玉石和一串五万的手串。她叫艾问和孙也娇去她家吃晚饭,花众和金丁贤也去。在那里,大家都不提打胎的事,所以没有什么话说。

第二天早上,艾问来到医院,还没开始上班,他总是提前半小时来的,他跟护工周维甫说话时,李嫩来了,艾问跟她到一边说话。李嫩说,“我知道徐罗德很想要这个孩子,但我不打胎不行啊,我跟他同居还没有一个月,孩子肯定不是他的。这方面我一直很注意的,只有陈总对我施暴那一次疏忽了,我见他主要用手,所以疏忽了。不能拖下去,快刀斩乱麻,趁昨天说动了手术,我今天来,你带我去见吴时珍,今天在医院解决。”艾问连忙带她去找吴时珍,但吴时珍还没来到医院,他只好打电话。打了电话,他要李嫩稍等,他去上班了。

九点钟,李嫩打来电话,说事情办完了。过了一阵,吴时珍来,她说,“另外一个还做吗?”艾问说,“这个不急。”吴时珍就走了。

中午,艾问下班,走出办公室,见到徐罗德,徐罗德说,“我们去饭店吃一餐饭,有话跟你说。”艾问说,“我中午都回跟父母吃饭,饭店我就不去了。”徐罗德说,“老实说,李嫩做了手术没有?”艾问说,“做了。”徐罗德说,“不可能,我和金丁贤跟着你们,哪有这么快?”艾问说,“李嫩做了,花众还没做,这是真的,不骗你。”徐罗德失魂落魄,下了楼,开车走了。

下午下班,艾问在父母家吃了饭,和孙也娇来到明珠大道的小楼,见到花众和金丁贤在一楼,大眼瞪小眼。孙也娇对花众说,“我们去兜风。”花众便与孙也娇走了。金丁贤对艾问说,“好不容易说服花众,不打胎了。不过,要她说怀孕,要降低彩礼,她很不情愿的样子。”艾问说,“你着急结婚,要不要快点买个套间?”金丁贤说,“买房,也是我跟花众闹别扭的原因。我说住在你这里挺好,她很不高兴。她说现在买房搞装修来结婚,匆匆忙忙。我说买二手房也可以,她有点接受不了。现在我可以说是左右为难。”艾问说,“这个我们爱莫能助。”金丁贤摇摇头,上楼了。

孙也娇和花众很快回来了,艾问说,“这么快?”花众说,“我们想去来福金铺看看,今天又是庞曼兰当甩手老板,生意兴隆。人比人,气死人,我们只好回来了。”她和孙也娇上楼了。

过了一阵,她下楼来到艾问身边,眼定定地看着艾问,艾问小声说,“李嫩已经做了手术。”花众说,“她告诉我了。金丁贤很想要这个孩子,想以这个让我妈把彩礼降下来。可是,村里的女孩,彩礼一个比一个高。还是那句话,人比人,气死人。我的条件比很多女孩还要好,不算最好,也算最好之一,要我妈把彩礼降下来,很没面子啊。”艾问说,“你要做手术,就要快点。”花众说,“我决定不做了。”

她走出屋外,给陈道南打电话,陈总说,“事情办好了?”她说,“我决定把孩子生下来。”陈总说,“要挟我?你怎么出尔反尔?”她说,“你放心,我不会要挟你的,我收了你的钱,你就不用负责任了。我要结婚了,让我妈知道我怀孕了,她把彩礼降下来。我想来想去,觉得孩子是你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不打胎了。”陈总说,“可能性几乎为零,你能这样想就好。很多天不斗地主了,李嫩真的投降了?”她说,“现在也不过八点多钟,我打电话试探一下。”陈总说,“如果不行,你告诉她,庞曼兰是我的情人,可能她就大赌一把了。”花众说,“给她知道庞曼兰是你的情人,她就怀疑我跟你合伙了。”陈总说,“你是她的侄女,这么亲的人她不会怀疑的。”

花众打电话给李嫩,说:“今晚我和孙也娇兜风,去到来福金铺,看到很热闹,肯定有人当甩手老板,我们没进去,回来了,我打电话问庞曼兰,是不是她当来福金铺的甩手老板,她说是,我问她可以斗地主吗,她说可以。我们趁她思想不集中,跟她斗,肯定能赢。”李嫩说,“好,那就试试吧。”

花众回到屋里。一个小时下来,庞曼兰又赢了,李嫩输三万,花众输八千。李嫩打电话对花众说,“这个庞曼兰,可能有高人指点,不能跟她玩了,我投降了。”

花众又走出屋外,给陈道南打电话,她说,“你应该给我一万一千,以后可能没有这种好处了,她投降了。”陈总说,“你告诉她,庞曼兰是我的情人,是我冒充庞曼兰跟你们斗地主的,保证她会跟我们大干一场。”花众说,“那就试试吧。”陈总将一万一千块钱转给她了。

花众在屋外等十分钟,又给李嫩打电话,她说,“我给庞曼兰打电话,问她背后是不是有高人指点,她不作声。我记得前一次她当来福金铺的甩手老板,在金铺见到那个陈总,我猜陈总可能跟庞曼兰关系密切,我问庞曼兰是不是陈总指点她,她不作声。我干脆打电话问陈总,陈总洋洋得意,承认庞曼兰是他情人,他嫉妒你当甩手老板的成功,才找庞曼兰跟你对着干的,庞曼兰把价钱抬高,就是要抢你的根据地。哪知道你早有预料,她抬高价钱让你得利。庞曼兰几次赢我们大钱,都是陈总冒充她,跟我们斗的。你叫吴胜杰下象棋赢了他的钱,这个王八蛋就处处针对你。想不到我们合伙,都让他赢了大钱。你还敢不敢跟他斗?”李嫩很平静,估计又是扬起她的头,吐出她的舌头,她说,“你告诉这个王八蛋,他愿意赌,我奉陪到底。”

第二天上午,新水花园的售楼小姐何思清打电话给李嫩,她说,“庞曼兰知道新水花园是你当甩手老板的根据地,她也想来卖房。”李嫩说,“听说庞曼兰是陈道南的情人,她卖房,应该去陈道南开发的楼盘啊,难道新水花园是陈道南的?”何思清说,“新水花园三个老板,不是陈道南的。目前新水花园还有一千多套房未卖,庞曼兰以前开直播帮人卖水果,很多农村人认识她。农村人也是新水花园的主要买主。”李嫩说,“那好,她愿意卖就让她卖吧,卖出十套房,你给她一万,给我五千。”何思清说,“我叫她三天后来卖房。”李嫩说,“你跟王功升有什么进展?”何思清说,“没有什么进展,他约我几次,我都推说没空。倒是陈夕引跟吴胜杰进展神速,已经打得火热。”

下午四点,李嫩准时开直播,到六点,她又卖出三颗真玉石。她叫孙也娇来家吃晚饭,孙也娇却说,跟艾问说好了,到艾问父母家吃饭。李嫩叫孙也娇吃了晚饭到她家,孙也娇答应了。

艾问吃了晚饭,自己开车到明珠大道的小楼,花众和金丁贤在这里,花众对艾问说,“孙也娇在哪里?”艾问说,“去李嫩家了。看来今晚你们又斗地主。”花众不作声,眼定定地看着金丁贤,金丁贤见她不说话,便上楼去了。花众又眼定定地看着艾问,艾问不理她,专心处理他的资料。

八点钟斗地主,一个小时下来,庞曼兰,也就是陈道南又赢了五万,李嫩输三万,花众输两万。李嫩打电话给花众,她说,“怎么搞的?又给这个王八蛋赢了。”花众说,“你卖出三颗真玉石,输三万可能还有钱赚。我输的两万,可是割肉啊。”李嫩说,“这样吧,明晚你和孙也娇一起,你给孙也娇出牌,输赢都算我的,我不信赢不了这个王八蛋。”花众说,“你信不过我?”李嫩说,“我觉得孙也娇比你好很多,你让孙也娇自己拿主意出牌,不要影响她。”花众走出屋外说,“可是艾问看见孙也娇打牌,又来干涉的。”李嫩说,“艾问习惯在一楼,你们不会跑到二楼三楼吗?”她把电话挂了。

花众在屋外等十分钟,打电话给陈道南,她说,“李嫩改变策略了,明晚叫孙也娇代替我打,输赢都算她的。”陈总说,“你可以在旁边干扰孙也娇的。”花众说,“可能李嫩看出我们合伙,不让我干扰孙也娇。”陈总说,“木头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不会想想办法吗?我赢了钱,有你一半啊。”花众说,“我随机应变,尽量帮你吧。”陈总将五千块钱转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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