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嘲讽我?杨白羽没有暴怒,反而第一时间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秦时敢这么果断地拒绝,顺带还嘲弄自己一句。要知道,以自己的气力,恐怕一指头就能把这瘦竹竿点得倒地。

原师的武力极其强大,与普通人可谓天差地别,因此为了限制原师,法律对于其伤害常人的惩处重得夸张。在这点上,所有原师都不会明着违反,杨白羽也一样。

可原师的威名实在是积压得太久,从没有哪个常人敢直接与原师唱反调。他们知道,原师对付一个普通人,根本用不着武力,那才是落了下乘。光凭原师的势力与财富,自然就会有人主动贴上来,让他们寸步难行。

杨白羽面色一沉,冷笑道:“好好好,我们辛苦帮你,倒落了个欺压人的名声。我看我们是自作多情啊。”

“也罢,既然你不愿意我们帮忙,那我们自然应该尊重你的意愿。”他狞笑着站起身,伸手就要拔下那X蛋白的点滴。

我们能让你维系一定原力,同样也能剥夺,杨白羽心中一阵舒坦。杨白羽作为原师,当然也了解原师理论,注射X蛋白显然是为了强行给一个普通人补充原力,维持身体状况。

他知道,随着秦时冥想法成功了大半,即使不再注射也不会病危。但是,他此举却能让秦时重新陷入痛苦,又不算凭借原师武力对于秦时的直接伤害,惩罚有限。一番权衡下,他决定借此给秦时一个教训,狠狠出一口恶气。

却见楚年将身子一拦,俏目含煞:“你干什么!”

先前杨白羽一直在逞口舌之快,楚年也不便直接发作,然而他此刻的行为已经触及了底线!

楚年内心愤怒,敢在本姑娘面前这么出手,真是活腻歪了!你打得过我吗?

她虽说不明白为何秦时突然这么嚣张,但他除了一句嘲笑以外并未做什么过分之事。杨白羽则不同,这种事损人不利己,他是拼着自己受惩也要让秦时痛苦。

狠厉的神色,让杨白羽脸上的伤疤更显狰狞。

“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报答一词,我当然明白。只是你小子一再针对我,有点过分了吧?”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秦时开口了,打断了二人。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杨白羽,神态自然而然带着一种俯视的意味,这让杨白羽更加憋屈,他不知道秦时哪来的胆量这么跟他说话。

秦时从那一床凌乱的白色被子中钻了出来,坐到床边顺势站起,甚至,他主动拔掉了点滴。这本是一串简单的动作,但落在秦时身上就很不合理了,他不是没好吗?楚年与杨白羽两人晕了,困惑之色更浓,他们清楚地看到床边有秦时的轮椅。

秦时转过头看向楚年,目光真挚:“学姐,你对我有大恩,我会永远记在心里。”说着,他牵起楚年的手,闭着眼轻吻上楚年的手背。

楚年一低头,瞬间清晰地看到了秦时修长雪白的脖颈与锁骨。她也是始料未及,脸唰一下泛起粉红。

秦时笑道:“学姐的大恩我暂时无以为报,但是请允许我用吻手礼作为欣赏学姐美丽的报酬。”

你在干什么,衣冠禽兽!秦时在心中怒吼,但也仅限在心中,因为他身体的主导权在刚才已经被业流夺走,这也是为何楚年与杨白羽都觉得秦时突然性情大变。秦时对业流能随意支配他的身体有点出乎意料,但他本已相信业流不能以常理度之,故而也就很快接受了。

秦时感到无地自容,他没想到业流如此假正经,害他丢了大人。

“急什么?我这是在帮你,楚年这么美,这么强,还对你有恩,你敢说你没有任何倾慕之意?”业流懒懒的声音传来,在心中和秦时不急不缓地交流着。

“你这油腻的话只会帮倒忙吧。”秦时有些无语,“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说到这里,秦时垂下头,不禁有些苦涩。

“真是窝囊!想都不敢想你拿头成功?有我在,你还担心自己不够优秀吗?你给我听好了,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对着镜子说一百遍‘我很优秀’,明不明白?”业流恼火了,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接着,他嘿嘿一笑,话锋一转:“不过下面嘛,你就先看我操作,我弄完了身体会还你的。”

楚年此刻思绪复杂,她的绝美,她的天才,使她从来不缺乏追求者。她被认为是温柔如水的女神,见过真诚的,见过坚定的,见过富有的,也见过流氓的。

她委婉地拒绝了他们所有人,可现在她的心却有微微地颤动。原来是因为他们还不够帅啊!楚年悄悄一吐舌头,俏皮地暗想着。

小弟弟好像有点色色的……一语双关。

杨白羽气得快要爆炸了,他暴起的青筋疯狂地跳动着,这秦时竟然将他视作无物,当着他的面耍流氓,他分明看到秦时对着他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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