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流玉眯起双眸，不动声色地摸了摸他的脊背。
苍负雪“哧溜哧溜”从她胳膊上滑下来，挡在三人面前。
钱笙与既望看到它的动作先是一怔，随即纷纷明白了什么，看向僧人的目光顿时复杂起来。
僧人看着这朵“向日葵”顿了顿，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但并未说什么，只是倨傲抬头。
“你就是空明法师？”
崔流玉摆弄着苍负雪的尾巴，漫不经心问。
她坐姿随性不羁，僧人见了，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他重新双手合十：“善哉，施主们心不够诚，空明法师提前预见，不会露面。”
“既然提前预见了，怎么还收我们的钱？”钱笙板起脸来，“又不露面，又打着见面名号收钱，这就是皈依教做事的方式？”
“请勿妄言。”
那僧人低下头，神色隐在暗影中。
下一瞬，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时，崔流玉和既望一左一右，闪身上前，将他稳稳挟持住。
“请施主放手。”
僧人惊诧一瞬，随后竭力保持着镇定。
“你们这是大不敬。”
“不敬呗，我连帝释天都敢打，皈依教算个什么。”
崔流玉一把扯下脖子旁的幻影易容仪，露出那张赫赫有名的脸。
“你、是你！”
僧人显然认出了她，眼底闪过一抹无比的憎恶。
“你亵渎了大满月、亵渎了皈依教，你不会有好下场！”
崔流玉听着这反派十足的话，忍不住笑了。
“有没有好下场我不知道，你们在我手上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开门。”
她将人怼到方才那扇小门上，语意冰冷。
“那个什么法师就在后面，别以为刚才那一瞬间我没看到，长得肥头大耳的，既然要敛财，还不肯亲自出场，真当信徒的钱是天上飘下来的？”
“他们愿意！”
僧人不服气地叫了一声，伸手进怀中掏着什么，既望见了，立刻厉声喝道：“手在干什么呢？叫你开门！”
崔流玉冷笑：“这个房间有监控，你在给门后的人拖延时间？忘了告诉你，早在我们抓住你的那一刻，监控就被循环影像取代了，现在他们看你，还在认真给我们讲经呢。”
僧人的额角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他粗粗喘了两口气，忍不住服软道：“我掏钥匙、此门需得专用的电子钥匙打开，钥匙就在我身前。”
既望立刻伸手在他怀中口袋摸索片刻。
“老大。”
他掏出一块四四方方的晶片。
“是这个吗？”
崔流玉用力攥着僧人的后颈，苍负雪顺着她的胳膊爬到僧人侧脸旁，像蛇一样左右晃着脑袋。
僧人的冷汗淌得更欢。
“是、是它，将它贴近门板后捏碎就行。”
崔流玉掂了掂手中晶片，提醒既望与钱笙：“穿好防护服。”
他们来之前把这里当做龙潭虎穴，做了万全准备，能带的都带了。
看着三人瞬间穿好即时防护服，僧人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我捏了。”崔流玉捏着晶片正要用力，苍负雪突然尾巴一紧，重新游到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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