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我成了！”
第二天，传道大殿。
早课刚开始不久，一名弟子便跳了起来，直呼“我成了”。
顿时整个大殿都喧闹了起来。
“林哥，你怎么看？”
就在林易沉思之时，程大志凑了过来，一脸贱兮兮地问道。
看这样子，想来是知道些许内情。
不过这不关林易什么事：
“我能怎么看？我坐着看。”
端坐在蒲团之上，林易一脸平静。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这家伙到底成没成。”
“不赌。”
林易摇了摇头。
必输的局，赌什么？
“林哥也认为他不能成？”
林易再次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
在他的感知里，那名弟子周身的灵光，宛如死水一般地寂静。
任他怎么折腾，都没有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别人找到气感之后是什么样子，林易不知道。
但是他入门的时候，那些灵光就好像有生命一般，呼啸着往自己的身体里面钻。
至少这平如静水的样子，不太像。
林易看向那名高呼的弟子。
一名执事正拉他细细询问。
气感这种事，很难说。
有时候会对外界产生影响，就像是人在水中一般，清晰明了；
有时候又像空气一样，看不见也摸不着，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对于完全没有经验的弟子们来说，找气感，是一件玄之又玄，需要撞大运的事情。
不入门径，窥不见分毫。
这种情况下，只能靠着执事的经验，细细询问当时的感受，再对比自身的情况，才能得出结论，确定找到的是不是气感，或者其它什么东西。
只见那名执事问了几个问题之后，那名弟子便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原来的座位。
想来，应是不小心修岔了，修出幻觉来了。
“林哥，你怎么知道他不能成？你……找到气感了？”
程大志又凑了过来。
林易还是摇头。
“没有，猜的。”
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程大志道：
“我就说嘛，他要么是练出幻觉了，要么就是在哗众取宠。我都找内门师兄问过了，内门那位资质最高的贵女，也是花了五天零三个时辰，才初窥门路的，这才不到三天，他以为他是谁？！”
五天？
林易暗自思量。
自己用了多久来着？
从“悟”出功法到找到气感……
哦，对了，自己没有找气感这个步骤。
只是眼睛一闭一睁，就已经进入了练气第一层。
从天黑到天亮，大概有三四个时辰？
这其中还得去除凝聚气旋、积攒灵气的过程。
就是不知道是天阶功法的缘故，还是自己的资质真的这么高？
“林哥，对于气感这东西，你有什么心得没有？”
也不知为什么，程大志这家伙，老是找个由头就往自己身边靠。
嗯？
噫~！
林易拽着自己的蒲团往边上靠了靠，然后才出声应道：
“我能有什么心得，你忘了吗？我的【引气诀】还是你教我的呢！”
拒绝！
气感这东西……
在自己的眼里，还真不是什么玄奇的东西。
那是一种……
闭上眼睛，林易就能感知得到。
空气中，悬浮着无数的各色光点。
红的白的、紫的绿的，五光十色什么颜色都有。
最显眼的就是黄绿蓝红褐，对应五行的五种颜色，以及黑白两色的阴阳二气。
很多时候，它们都是融合在一起的，非常均匀。
大概是一种……五颜六色的白？
林易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区分那么多种颜色的。
在自己修炼的时候，它们才会泾渭分明、条理清晰，形成一条条彩色的光带，蜂拥着朝自己身体里扎。
除此之外……
林易的目光转向重新开始授课的传功长老。
传功长老浑身上下都氤氲着闪动的灵光。
虽然五行颜色皆有，但是绿色偏多。
应该是主修木属性功法所致。
另一边的执事，身上的颜色就均匀多了，只是颜色有点淡。
从质量上看，比传功长老稀薄许多。
“嘿嘿，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对了，我这有内门师兄的亲笔感悟，林哥你要不要……”
程大志闷头坏笑了一声：“光顾一下？”
好家伙，销售鬼才，做生意做到仙门里来了。
九仙门有你，还真是捡到宝了。
那兜售笔记的样子……
颇有一种结业师兄兜售考研笔记的既视感。
梦回大学？
想到这里，林易忍不住问了句：
“冒昧问一下，程兄在拜入山门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
程大志似乎是没想到林易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然后才满脸自豪道：
“家父程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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