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姐?竹英?”
“嗯,对!”
“竹英不是在秦家好好的嘛,她能有什么事?”
“秦赋必然是要去天苍宗的,到时候堂姐怎么办?”
司马鸿光鼓起勇气直视他父亲的眼睛,变得更为坚定。
“既然已经嫁到了秦家,那就是秦家的家事,轮不到我们发表意见。”
司马鸿光一说,司马庆阳心里就明白了,他儿子想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现在司马竹英确实是秦家的人,至于如何打算那也得看秦家的意思。
“是秦家的家事不假,但堂姐却是姓司马的,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父亲不会见死不救吧?”
“这是什么话!秦赋只是去天苍宗修仙而已,又不是要死了,即使他死了,你堂姐也是秦家的儿媳,有什么救不救的!”
“秦赋要是不去修仙还没事呢,他这一走,堂姐在秦家还怎么活?她只是一介凡人,阳寿不过几十载,以后大概就要在秦家这个深宅大院里孤独终老,难道不值得司马家出手帮一把?”
“你想怎么帮?难道还想让秦赋留在秦家,跟竹英生儿育女,哼……”
司马庆阳脸色不善,说得极为轻蔑。
“可以让秦赋休了堂姐,然后堂姐就可以回到司马家,不用再看秦家的脸色,而且秦家现在有求于我们,肯定是会答应的!”
“混账!家族大事,岂容你这么儿戏!况且你二叔都没说什么,你在这瞎操什么心!还有,竹英的想法你知道吗?整天不务正业,琢磨这些旁门左道,现在正逢多事之秋,不仅不知道为家族分忧,还在这添乱!看来是平常对你太过纵容!立刻滚回去!闭门反省七天,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
司马庆阳大发雷霆,但是司马鸿光有这个心理准备,他只是觉得不甘心,想来试一试,除了他父亲,别人更指望不上。
至于他的二叔,司马竹英的父亲,司马庆江,心思都在他的堂弟司马鸿尘身上。司马鸿尘是司马庆江的儿子,也就是司马竹英的亲弟弟,只不过他的资质可比他姐姐强得多。
因此司马庆江对这个儿子倾注了更多的心血,抱有更大的期望。
司马鸿光自然都看在眼里,他清楚司马庆江不会为此事出头的。因为司马庆江本身就是一介凡人,在家族内没什么话语权,同时也对成仙这件事更有执念。
司马鸿光并没有因为他父亲的训斥感到生气,他深知这不是司马庆阳的一个人的错误。司马庆阳如此选择只能说是一个正常的行为,只不过打破了他心中的那一点点期待。
仙界的规则向来如此,没有价值的人只能被当做牺牲品,社会的悲哀不是一个家主能改变的。
所以司马鸿光才倾心于炼丹,炼丹是一件更为纯粹的事情,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没有那么多利益纠葛,有什么药出什么丹,简单而直接。
司马鸿光走了之后,司马庆阳不禁生出一股后继无人的悲情,儿子已经这么大了却仍然如此地不成熟,此等心智如何承担司马家的家族重担?
而在这些直系子侄当中,除了司马鸿光天赋不错之外,只有司马鸿尘资质尚可,可司马鸿尘现在尚且年不满十五,成长起来还需不少时日。
这让司马庆阳十分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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