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韵珠眼神有些错愕,看向身边的骆母。

骆母赶紧解围道:“老骆,好不容易闲下来在家待一会儿,不要凶珠珠嘛。”

骆斌眉眼淡淡的哼了一声,“既然回国了,就找点正事做,没事不要做些幼稚的事。”

骆母笑道:“知道了知道了,珠珠乖着呢。”

骆母扯了下骆韵珠的衣服,示意她上前和骆斌说话。

骆韵珠无奈的向前走了几步,坐在沙发上,她一言不发,有些胆怯的坐的端正。

和父亲之间,她像是不熟似的,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双方都沉默了几秒后,骆斌训道:“你的车子怎么回事,告诉你在外行事一定要低调,你倒好,开个保时捷到处晃,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吗?”

闻言,骆韵珠眸子里闪过犀利的光,她冷笑道:“现在住的别墅,开的车子,你的雪茄、名贵红酒,哪个不是舅舅给的,舅舅送我保时捷,只是我的生日礼物。”

“珠珠,怎么和爸爸说话呢!快点给爸爸认错。”

骆斌重重拍在桌子上,连带骆母一起骂道:“都是你娘家人,把女儿惯坏了,迟早出大事!”

骆母心虚的低下头,不敢顶嘴。

骆韵珠眼眶里含着泪花,目光落在爸爸身上,心中不禁悲凉起来。

从小到大,爸爸似乎从未支持过她的选择。

爸爸身居高位,却是个十分虚伪的人,一面享受着舅舅的金钱,一面还要道德谴责商人。

他对令家的态度,表面是和善的、礼貌的,实则十分看不起令家的商人出身。

骆韵珠毅然选择和令洵在一起,其中也有赌气的成分。

她表面上是个顺从父亲的乖乖女,其实骨子里,全是和父亲唱反调的叛逆。

骆斌对商人越是嗤之以鼻,她便非要选北城最大的商人结婚!

没人能阻挡她嫁给令洵这件事,她一定要将乔淳那个绊脚石弄死!

半个月后,就是慈善酒会的日子。

这是北城年末最着名的慈善酒会。

商界政界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出席。

为了保障安全,想要进入酒会,必须持有邀请函。

如果乔淳能参加这个酒会,那她身边的保镖是进不去的。

即便有令洵和她在一起,但令洵只有两只眼睛,只要略施手段,便能让乔淳落单。

到时候抓住乔淳,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

自从令洵落地北城。

两个小时之内,令从民便得知了这个消息。

做了短短半个月的总裁,他已经受不了了。

由于上火,舌头上长了好几个溃疡,长时间休息不好,他有些神经衰弱,偏头痛更严重了。

得知令洵从三亚回来,他迫不及待让人将令洵叫回来。

一切都在令洵的计划范围之内,他安排人将乔淳安全送回老家,保护她为蓝雪办丧事。

他这边,不疾不徐的回了老宅。

车子刚进令家老宅的院子,令从民、丁芙兰、令老夫人,还有老宅所有佣人,全部出动,站在院子里迎接令洵。

他迈开长腿,从车子上缓缓下来,整理一下大衣的领口,先对令老夫人客气道:“奶奶,大冷天的,实在不必出来。”

丁芙兰赶紧上前,拍了拍令洵的肩膀,客气道:“阿洵,半个月都没回家,妈妈很惦记你,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呢?”

令洵弯唇淡笑:“我在外面度假而已,不想被打扰。”

令老夫人也迎上来,关切道:“这孩子,和你老子闹脾气,连奶奶的电话也不接了吗?”

她转身瞪了令从民一眼,又将目光转移到令洵脸上,厉声道:“阿洵,好孩子,我已经狠狠训过你爸了,他也知道自己糊涂,竟然和亲儿子斗法,到头来还是给自己挖了坑,你这孩子气性也收一收,令家的所有产业,全都是你的,奶奶做主了!”

令洵表情淡淡,浅笑道:“奶奶,妈,我们进去说吧,外面冷。”

令洵目光扫过令从民,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在众人的簇拥下,大家都进了屋子。

餐桌上早已准备好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全部是令洵平时比较喜欢吃的菜品。

令家家长一向不喜欢在饭桌上谈论工作,也不会说一些沉重的话题,即便是说话,也会讨论一些轻松的话题和当天的菜品。

一顿饭功夫,令洵总感觉这三位家长在默默观察他的情绪。

微妙的气氛,他知道其中的缘由。

饭毕,一家人坐在沙发边,佣人端来新鲜的水果和精致的小甜点。

令从民表情凝重,背着手站起身,对令洵说道:“来书房。”

令洵一点也不慌,表情十分平静,他胸有成竹,知道谈条件的时候到了。

书房里,令从民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上下打量令洵,沉沉叹了口气,眸子里对令洵投来赞许的目光:“这些年,你把家里生意打理的不错,肯定吃了很多苦吧。”

令洵不想诉说过去那些无助,淡笑道:“还好吧。”

他的态度不咸不淡,令从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捏着红木椅子扶手,半个月的总裁生涯,令从民早就明白他中了令洵的计谋。

如今骑虎难下,他输的彻彻底底。

于是直言道:“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之前我做那些,本想挫一挫你的锐气……我还是草率了,低估了你的实力……我的儿子,曾经只是个小孩子,真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成人,承担起家族的责任,敢和老子叫板!敢给老子挖坑!”

令从民的情绪比刚刚激动一些,令洵冷眼看着,眸子里带着疏离和冷漠。

令从民还想抱怨,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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