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殷似雪好像突然明白司伯父如此做的原因,难怪刚才从芙幽皇后的神情里是那样的决绝与不舍。

“正是,但司衡抗旨一事早就构成死罪,我倒是想看看公仪清有何能耐。”南匡越端起茶杯扫视了一圈浅抿清茶,像是猎手等待猎物上钩。

“恕难苟同,今后就不便往来,告辞!”殷似雪拿起木箱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虽然知道了缘由但南框越的行事作风她实在无法认同,回来复命的周冷看到气冲冲下楼的殷似雪忍不多嘴问了一句。

“中尉怎么不多解释解释,难免殷小姐误会于您。”

“阿雪与别人不同,她想清楚了自然明白各中原由。”

殷似雪刚走到高台中部,行刑的令牌从楼上扔了下去,失去四肢的司衡被地刑司的架着抬出来扔到刑场中央,分布在刑场周围的五辆马车蓄势待发,她木纳的停在原处内心深处挣扎却又无可奈何,行刑的人将马车后的绳索分别绑在司衡四肢与头部,他看着囚车里的芙幽嘴巴微微蠕动,芙幽点头回应,随着执刑人一声令下五辆马车瞬间将司衡悬空的拽起

“中尉,不等公仪清吗?”

“他若是来了,今日倒真有好戏连台。”

“是。”周冷拿出鸣箭对着城门外的方向放出,高台下的执刑人也得到信号。

“行——刑!”命令声下,五辆马车开始朝不同方向蓄力狂奔,司衡淡然的闭上双眼,脑海里闪过在山衡派里与她相处的日子,他记得那年的雪天他带着司起在琉国外的破庙里捡到了一个小男孩,那孩子目光呆滞浑身是破烂的脓疮,他抱起小男孩时那孩子叫了他一声

“爹——”尽管隋栀兰极力阻拦也没能让公仪清停下脚步,司衡看到他双眼猩红的出现在人群中时眼里闪过泪光,他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头硬生生在他面前撕裂,殷似雪与芙幽也注意到人群中的公仪清

“快走,小清!”芙幽双手抓住囚车的木栏激动喊他快走,公仪清几乎失去了理智不顾隋栀兰的阻拦拼命想要叫停这场刑罚,南匡越瞧见他出现心情大好立刻向侍卫传递眼色,公仪清丝毫不畏惧危险的来临,可等他冲进刑场中央的片刻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四分五裂,鲜血飞溅到四周染红他雪白的衣袍

“原来是陛下,臣参见皇上。”随着地刑司众人的行礼,周围围观的百姓也跪拜起来,很快人群的议论纷纷散开

“那就是新继位的皇上,怎么对着杀父仇人喊爹!”

“该不会是芙幽皇后私通的私生子吧,这如何能登上皇位!”

“早知这芙幽皇后不检点,莫非真如此!”

……

听着人群的议论,公仪清眼神茫然的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直到殷似雪与隋栀兰冲进来将他护住,他这才像梦中人被扯醒。

“小清,小清……”

公仪清恍惚的世界里殷似雪的声音如同光束穿透此刻的黑暗,他强压住哭声,偏头看向高台的南匡越,眼里的恨意与狠毒到达巅峰,突然他面上的悲伤被一抹带着阴冷的笑容替代,一声狂笑立刻让四周议论纷纷的人群静下声来,

“罪臣已死,爹你终于明目!”泪水在他的笑容中落下,百姓纷纷调转话锋

“这六皇子当真是孝顺啊,自小流落江湖还能如此,真乃君子也!”

“是啊,陛下日理万机都不忘手刃杀父仇人,真乃孝子。”

南匡越倒是没料到他成长如此之快,脸上带着嘲讽之色,隔着高台称赞他的行为

“陛下当真孝顺啊——哈哈哈……”

他的笑声如针般字字扎在公仪清的心上,公仪清死死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发誓来日必将毁了他所有珍视之物!

很快公仪清顺利登基,芙幽作为棋子仍被关押在地刑司大牢,那件沾染司衡鲜血的衣袍被他命人摆放在寝宫,也是从那以后隋栀兰明显的察觉到那个身上散发光芒的少年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眼前。与琉国的内乱不同,月槐桑顺利回宫准备登基事宜,请帖送上了山衡派,司起出关后得到的只是请帖并未知晓山下其他的事情,高兴之余也将消息快马传递到琉国皇城,但计划自此开始,天下人为盘中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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