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听不懂。”

“听不懂正常,虽为道种,但也才刚刚起步而已。吾辈已经知道给你什么奖励了,梦阑珊可很少会向吾辈妥协,吾辈可不能小器量,那勉为其难馈你一言。”

那纸与笔交织在一起,融汇成为一个虚无的妄字,进入钟山镜的体内。

“妄之言,既为狂妄,又为虚妄。威风凛凛的名字吾辈都替你想好了,叫大妄仙尊如何?仙这个名字可不是朝圣者可以用得起的哦,是独属于那位的称呼,不过旁人用了,祂也不会计较什么,更何况是你了。”

“就像伪龙那样,虽狐假虎威,真龙也不会在乎伪龙借用龙之名,但伪龙要是还在真龙面前自称真龙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了呢。你要去的那个地方,可是一堆冠以圣人和修仙者之名的不入流之辈啊。”念浮生的身形隐入窗外。

朝圣者,对入道之人一般的称呼。

“我要去哪?念浮生,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钟山镜有些发怒。

“吾辈都给你言灵加持的妄之言了,你转手就适应了狂妄,真是有缺礼仪啊,是体内那只怒蛊的影响吗?不过吾辈也不会跟你计较,这次梦阑珊也算给吾辈找了一个不错的素材,期待你能将妄之言演变到何种程度,甚至以此成道主也说不准呢。”

此句回响之后,彻底没了念浮生的气息。

“又是一个谜语人,箱庭的事情只能下次问梦阑珊了。”

钟山镜顺势向窗外望去,窗外的白昼无限放大,梦已有醒来之兆。在梦境与现实间隙,钟山镜似乎在白光之中捕捉到了什么。目眦欲裂,他竟于白昼残留的一丝月光之中看到了未来之兆。

那是月光中自己被囚禁于深谷之中的图景,愤怒与疑惑在如潮水般袭来的悲怆与绝望前摧枯拉朽散去了。随之感同身受的是一句停留在他脑海中的一句悟语: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意即拿不起也放不下的珍爱事物,其轻盈似月光落入谷底,其分量之重又似月光从谷底直掠云纱。

人向来离不开自贱中且自爱和自我救赎的话题,跌入深渊之时,又该如何自我救赎?钟山镜莫名想到了之前那个在树上跌落的身影,那时钟山镜蹲在垃圾桶内,蜷如爬虫;那身影站在树枝高端之上,站如吗喽。钟山镜能看到他,那么他也没理由看不到钟山镜。

“这是我未来必定遭受的劫难吗?那素未谋面的疑似与我同为玩家之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梦醒了。

“系统,明人不说暗话,咱们聊聊呗。我伏低做个小,认你一声大哥,大哥能不能给我透露个准信。那个【夜】,妄之言还有先前的那些提示都是什么东西?”

......鸦雀无声。

“算了,总有一天你会跟我坦白一切的,只是那个时候还未到。看会儿电视吧。”钟山镜释怀了,起身去打开电视。

“阿娜哒麻,泰勒哔哩,奇嘎呆套卡哇giao~民嗯呐恼,哟苦闹讨猫”

“服了,构思片头还在追我,赶紧切台。”

“看会老钱说的百家讲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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