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落荒而逃的失败者,怎么又夹着尾巴回来了?是想要再次恳求玛丽苏大人的宠......”
那人的一面未等兽一面的话语说完就转过头来。
“熟人啊,你手中有那个东西吧,帮我解脱吧。”
钟山镜将灭火器拿出来对准怪猫头鹰喷烤。
在炙热的火焰中,那兽的一面痛苦地嚎叫着:“咕咕,我没有任何错,别再用烈火灼烧我了,我只不过是审判异端而已......不,玛丽苏也是异端,都得受到审判,都得死,全都送上绞刑架......”
那人的一面却冷静地说道:“谢谢,批评世间丑恶之人啊,自身也难能幸免。难怪说本来生尘埃,何谈空一物呢?作为异端被绞死之后,我以为我能将一切释怀,终究是做不到......被诅咒在怪鸟之内的罪者灵魂,被真理之火灼烧是最好的归宿了吧,总之,谢谢。”
陷入【批评与剧作家】的回忆之间
......
批评与剧作家正在书桌前创作他的毕生夙愿《美名之上》与《美名之下》,他试图通过这两本著作揭示他关于美好与丑恶、信仰与唾弃、伟大与卑鄙之间的一切认知,然而这美名上下却几乎涵盖了世间一切事物,他也知道自己毕生的研究只能是杯水车薪。
他依旧题笔写着,在这将该被改变历史、扭曲一切的世界。
“在认知差里,人们对某些事物的讴歌与赞颂都会助长着压抑难以平息的情绪,这些情绪藏在人们的心中,成为世间相对丑恶的根源之一。”
“繁华与落寞,兴盛与凋敝,世间万物都有丑恶的一面,我批评世间的一切丑恶,却也深深清楚这种丑恶便与伟大美好信仰相辅相成,难以根除。自苟且中再生,自审判中救赎,惊鸿一瞥,那位生于苟且中的实质化的道真是美妙啊......”
“即使是最为纯净的灵魂,传达最美好善意的祝福也需要支付代价,如果你我都知道祝福无果无效,却本身不为之付诸任何实质行动的话,那祝福不就只是虚伪的一厢情愿和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吗?但这祝福却是善的,也难与恶逃离干系。真是矛盾啊......”他暂时放下了笔,悠悠地感概。
他想起来他的老师在退隐前给予他的祝福,“臭小子,知道你出言不逊久了,连为师都不放过,常尖锐批评为师。但为师还是要祝福你成为被此方天地认可的贤者。知道你看不起游走于宫殿与花园,国王与贤者兼具,被魔法簇拥的那位,但是可不要因此拒绝贤者之名。当上贤者之后,看到的能做到的也就更多。”
“偶尔也得放松一下,不要总是用那么尖锐的眼光看待众生了,不过为师说的也是废话,在道上浸染越多,便会有更多潜移默化的特性,这些又怎能轻易改变呢?”
老师祝福之后又缓缓说道:“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天才,有的只是可造之材或者天生的权柄垂青者,至于如何造,投入的成本,材的质与量与上限那都非定数。这也许不是祝福,好徒儿你或许是一名真正的天生的权柄垂青者呢。可惜我不能惊鸿一瞥,看到那位生于苟且中的实质化的道......”
“有机会找一个助手吧,最好是那种可爱乖巧的,还能照顾你,为师也放心。”
“怎么可能,为色所困也是我所批评之一,我早就将自我的色欲隔离了。老师您就好生歇息吧,抽空我会去看您的。”
后来,他隔几个月去看望老师,老师已经因病去世了。
“祝福的本意是献祭吗?献祭某种程度上又近似于取舍了。真是愚蠢,非得化作春泥更护花吗?我走得未必能比你远......”他明白老师的祝福也许更有深意,只是他终究无法阻止了。心恸却无伤情,他明白这也是他的可悲之处。
他放空了一下思绪又接着拿起了笔。
他却听到某处传来的狞笑,书页上的笔迹逐渐被消除替换成了“玛丽苏大人是最伟大的神明,王国的兴荣繁盛是玛丽苏大人一手促成的,神圣的玛丽苏允许任何一个人沐浴她的光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