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内,唐镇虎急得焦头烂额,修书十几封的请辞信被武则天尽数退回,含义已经很明了,唐镇虎必须赴宴。
唐珂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进镇北侯府,轻咳了好几声,唐镇虎注意到唐珂,满脸笑容且小碎步靠近儿子:“珂儿,你可算回来了,为父找不着你,都快急死了!”
唐珂开玩笑说:“嗨!原来你是着急呀!李管家说你都快被我气疯了,我寻了一名医,来给你瞧瞧病!”
唐镇虎皱了皱眉头,连忙推着唐珂朝府门走去:“你这孩子,这李管家说啥你都听,赶紧把你找的那什么名医请走吧!”
唐珂轻声一笑,示意唐镇虎靠近他,轻声说:“当真不要?是个胡医。”唐镇虎推开唐珂,不耐烦的说:“我管他是哪儿的名医,我又没病,看什么看?”
唐珂看了一眼唐镇虎手中的几十封请辞信,露出了谜一般的笑容,指了指这些信,笑着说:“这胡医,或可解你心头之忧呀。”
唐镇虎不可思议的看着唐珂,又轻轻的俯身向前,轻声问:“那人现在何处?”唐珂笑不做声,转身就走,唐镇虎将信将疑,慢慢的跟随在唐珂身后。
唐珂的脚步停在了北疆狱前,伸出一只手臂,弯着腰恭恭敬敬的说:“父侯请。”唐镇虎看了一眼北疆狱,又看了一眼唐珂,满脸疑惑的说:“北疆狱?”唐珂微笑着点了点头,唐镇虎指着唐珂,手指都被气的颤抖:“你真是……唉!”唐镇虎径直冲进北疆狱。
唐镇虎刚冲进北疆狱,就看到唐晴儿等在一处牢房前,唐珂慢悠悠的走进来,指着牢房中的三王子,笑着说:“我为您找的胡医,突厥的三王子!”
唐镇虎有些惊讶,又看了一眼唐晴儿,唐晴儿点头示意,唐镇虎这才相信眼前面相凶狠的男人是突厥的三王子。
唐珂凑上前,将脑袋抬得高高的,轻声询问唐镇虎:“父侯刚刚想说什么?我真是……”唐镇虎轻拂着唐珂的肩膀,满脸笑容的说:“你真是……太棒了!儿呀,你寻得这胡医,必可解为父心头郁结!”
唐镇虎转头就脸色大变,冰冷的吩咐狱卒:“把他提出来问话!”
三王子跪在审讯室,唐镇虎端坐于堂上,唐珂和唐晴儿立于左右,唐镇虎大手一挥,撤走录口供的狱卒,直言道:“你非罪犯,而是战俘,无需笔录。”
没等唐镇虎询问,三王子一脸淡然的说:“本王子技不如人,要杀便杀,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一个字!”
唐镇虎猛地一拍桌子,大吼一声:“狂徒!”接着吩咐狱卒严刑拷打,但被唐珂拦下来。
唐珂走下堂,看着已将生死看淡的三王子,冷笑一声:“既然三王子不想说,那我就替你说!”
“突厥怕是断粮了吧!北方自古以来便是少数民族居多,大都是放牧为生,由此看来粮食自然不少。但近年北方多战乱,粮食征收频繁,但以放牧为生的突厥应是负担不起,毕竟每家每户都有不少的牲口也要吃粮食。”
三王子明显有些紧张,支支吾吾的说:“就算我们没粮食了,但我们……我们可以……可以吃肉!我们突厥的牲口可不少!”
“突厥的牲口是不少,但作为以放牧为生的民族,这些牲口可都是支柱呀,我不信你们突厥人会将自己的支柱通通吃掉!”
三王子眼神似有躲闪,又紧张的说:“不对!其实我们有粮食,粮食还有很多!”
“粮食很多?可你刚才还说没粮食可以吃肉,你不觉得你的说辞很矛盾吗?算了,假设你们有足够的粮食,又为什么买老刘的米呢?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三王子不敢直视唐珂的眼睛,紧张的手指四处乱抓,这些行为都被唐珂看在眼里,现在只剩最后一击,唐珂的眼神变得狠利,突然大吼道:“说!粮食还能撑几天?”
“三天!”三王子被唐珂一吓,惊慌的情绪下脱口而出,唐珂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三王子暴露了军情,懊恼不已,崩溃的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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