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翟砚辞想的还真周到,连贴身衣物都让人准备了。
江晚禾把贴身衣物拿出来对比了一下,竟然分毫不差。
满脸震惊!
不是,翟砚辞是如何知道她尺寸大小的?
想来应该是翟二爷身边女人不断,平时也没少让人给女伴送衣物,“熟能生巧”罢了。
她不过是翟二爷众多“猎物”中的一员而已。
——
翟砚辞回到车上,车窗半降,深夜的凉风倒灌而入。
“叮咚”一声,手机的屏幕亮起。
谢熙舟:【她的伤势如何?严重吗?】
翟砚辞低头回复信息,【没有伤到骨头,但也挺严重的,医生让留院治疗。】
谢熙舟:【抓住机会好好表现,争取早日俘获美人心。】
夜色沉酽,翟砚辞陷入了沉默里。
良久,才回复谢熙舟,【我怕重蹈覆辙。】
这几年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逼迫当一个隐形人,彻底退出她的生活。
可那天晚上,她一声“求你救救我”,他引以为傲的克制瞬间溃不成军。
他毫不犹豫向她搭出一只手,把她拉回他的怀里。
他回了头,也迈出了步伐,可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没有片刻安心。
这些年,每每午夜梦回时,总是梦见她站在桥上,泪光溶溶地看着他。
“翟砚辞,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我情愿自己从来没有认识你。”
“翟砚辞,我不恨你,真的,我只是不能原谅我自己。”
她纵身一跃,如断了线的风筝急急往下坠。
她结束自己的生命,彻底跟他划清界线。
“晚晚,不要——”
翟砚辞的瞳孔地震,疼痛撕心裂肺。
他想也不想,跟着往湖里跳。
时至今日,他仍然记得那天正值寒冬,湖水冰冷刺骨,像是又细又长的针扎入他的血骨里,深刺他的骨头缝里。
他拼尽全部的气力把她救上岸。
手术室的灯亮了大半夜,她足足昏迷了一个星期。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阎王爷仁慈,江晚禾终于捡回了一条小命。
可醒来之后,江晚禾哪儿哪儿都挺好的,唯独忘了他。
忘记属于他们两人的全部时光,抹去她生命中他存在的所有痕迹。
他站在她的面前,她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语气疑惑:“先生,请问你是谁?”
医生说,她是选择性失忆症。
医生告诉他:选择性失忆症不是由精神活性物质或神经系统及其他疾病的直接生理作用导致的。
目前认为主要是由心因性事件引起。
简而言之,就是身体在受到外部刺激后,忘记不想回忆或逃避的东西。
他就是她不愿意回忆起,或想逃避的存在。
想到这里,心脏处的钝痛变成了尖锐的一柄刀翻搅,痛得喘不过气来。
刚才在医院,他调侃她:“你以为我要吻你吗?”
没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害怕害怕她回答他说是。
因为他会忍不住。
就像那天晚上那样,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疯了似的把她困在他的身下一遍又一遍。
又一声“叮咚”,把翟砚辞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翟砚辞以为是谢熙舟给他发信息,打开一看发现信息是江晚禾发来的。
【二爷,很感谢你三番四次对我的帮助,但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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