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情意绵绵,互诉过往,说不尽的柔情蜜意、蜜里调油,白日里在山野里穿行,看尽漫山遍野秋意盎然,到晚上寻一处僻静所在,更是相依相偎你侬我侬。
莫为从未试过与谁如此相处,与铁纤柔暧昧多年,却也是临别时才有所亲近,哪里有机会像这样每日耳鬓厮磨?
尤其步孤云天性活泼开朗,即便是在魔教那样的氛围中长大,依然天性不改,心地善良之外,更加跳脱无羁,每每出人意表,更让莫为喜爱不已。
年轻女子的热情就像是一味良药,疗愈百病,又甘甜可口,回味无穷;却又像是一味毒药,让人轻易上瘾,而后欲罢不能。
莫为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热情,一时之间,仿佛心中那块阴郁之地彻底被阳光照亮,心底再无阴霾,只盼如此天长地久,无穷无尽。
步孤云亦有所感,到第三日时,已不愿独自骑马,便是赶路,也要与莫为耳鬓厮磨同乘一骑。
好在她身轻如燕,金刀又神俊非凡,多载她一人,倒是无甚区别。
于是两人自山野间出来踏上官道之时,虽衣衫凌乱,却都面色极好,彼此亲热搂抱,比寻常夫妻还要亲昵许多。
官道上虽然人烟稀少,莫为却仍是心有顾忌,便对步孤云道:“路上不时有人经过,咱们还是各骑一马的好……”
步孤云撒娇不依,搂着莫为脖子娇嗔道:“之前作怪,非要在鞍上折腾人家……如今快活过了,就嫌弃人家碍眼了?”
莫为脸上一热,急忙抬手按住她红唇,“这种事情……也是能大声说出来的么?”
“怕什么!你未娶,我未嫁!谁管得着?”她一挺酥胸,露出领间大片白腻肌肤,之前一番忙乱,此时还未整束衣衫,自然春光乍泄,惹人垂涎。
莫为抬手帮她掩上衣襟,尴尬说道:“是不怕什么……不过让人看去终归不好……”
“哼!小气鬼!”步孤云掩上衣襟,随即娇羞说道:“就你坏……非要在马上……不过倒是挺美的……”
莫为脸色微红,“怎么你又倒打一耙,明明是你……”
“不许说!”步孤云又羞又臊,脸上红云泛起,大声阻止莫为,“就是你坏!就是你鬼主意多!怎么滴吧!”
“好好好!是是是!”莫为拱手作揖,态度极是诚恳,自己既然得了便宜,卖卖“乖”还是可以的。
步孤云出身魔门,用她的话说,魔门内堂弟子自小就被培养,在不确定武学天赋如何之前,男孩子都要读书识字,女孩子都要学琴棋书画,有资质习武的自然要当作传功人选,没资质的,则要么充实到各地分坛,或者干脆成了探子,混入豪门高第。
更有甚者,有的男子成年后文采出众,甚至还会参加科举,有的博取功名,在朝堂上还颇有分量,只是姓甚名谁语焉不详,便是步孤云这个层次的,也从未有机会了解。
但步孤云却知道,很多相貌出众的女子,自小便要学习如何取悦男人,所谓琴棋书画,也是以此为主,目的就是将来嫁入官宦商贾或江湖门派,进则左右控制,退则刺探消息。
步孤云作为其中之一,便深谙此道,只是她身负传功之责,这一身本领却从未用过,倒是因此便宜了莫为,让他很是领略了一番魔教妖女的魅惑手段。
步孤云天性大胆,兴致来了哪里在乎白天夜晚、马上马下,莫为心中怜她爱她,自也乐得相就,两人蜜里调油,早已不是一次两次这般亲热。
只是此时终究是在官道之上,步孤云也不想徒惹他人侧目非议,远处一骑惊尘而来,她便翩然跃起,飘落身后马背之上,冲着莫为挑了个媚眼,却是极为撩人。
那骑来得极快,眨眼便到跟前,马上骑手远远见到了步孤云施展轻功飘落马背,错身而过时便多看了两眼。
“哼!多事!”步孤云娇叱一声,手中一枚铜钱激射而出,直奔对方双眼。
莫为正自沉溺于她那一瞥的风情,此时吓了一跳,赶忙捻出一颗黑色石子掷出,后发先至将那铜钱格开。
相比莫为只用黑石做暗器而言,步孤云平时多用打磨过的铜钱,更多时候却是手边有什么丢什么,她暗器功夫相比莫为略逊一筹,却因为功力深厚准头极佳,寻常江湖人士却也很难接下,像莫为这样后发先至还能用黑石将铜钱击飞,能做到的自然更是少之又少。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骑手不知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倏忽间便已远去。
看莫为打飞了自己的暗器,步孤云刚要撒娇,却听莫为冷声说道:“若要做我妻子,以后这随意伤人的毛病可要改改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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