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休可以确定。
现在身份暴露什么的已经不用重要了，更不会再去考虑这辆出租车上是否有窃听器或者GPS之类的装置。
“张家人失踪，我现在去你那里。”
“什么？！好...好的。”
王休直接给赫妍打了电话，然后驾车开往佳德拍卖行。
没有在正门停下，按照赫妍的安排，王休从拍卖行后门开车进入。
“吱——”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王休走下出租车。
赫妍已经在后院等着了。
王休没再理会出租车司机，从这人嘴里撬出信息的活计赫家会做好的。
然后两人就一起走进了办公室。
不过王休的样子看起来并不着急，神色平静，等到赫妍和他都做了下来之后，才转头看向赫妍，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地开口询问。
“上次你说，试剂是卫家的人盗走的，对吧？”
张家实力雄厚，除了因为龙族血清这件事而沾惹上的四大家族，基本不可能再有其他能对其开刀的势力。
赫妍知道王休实际上是想在她这里确定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她也在和王休对视，但在对方的眼中找不到一丝情绪。
愤怒、慌张、怨恨、恐惧...
这些应该出现的，或者可能出现的情绪统统都没有
王休很平静，不同于上次试剂丢失时的冷静。
赫妍有些不适，她的背上开始莫名地感觉到了大片的森寒，不禁打了个激灵，然后才猛地反应了过来。
“没错，但今天这件事还并不确定。”
“在晚上九点前，我们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准信。”
卫家的确嫌疑最大，但这平城市能动张家的可不止这一家。
目前并不能排出其余两大姓暗中动手，企图祸水东引的可能。
至于其中各种消息的传递，事由的发展是否真的像想象中的这样曲折，已经不用去管了。
但幕后之人的身份一定是要确定的，不然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王休移开目光，点了点头。
赫妍的胸口忽然变得通畅，微微上下起伏，她明白了这种平静让人不适的原因了。
视人命如草芥的平静，是属于恶鬼的极度冷漠。
王休也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听着屋外雨声渐起。
赫妍见状也站起身，走了出去，脚步显得有些匆忙。
...
阴雨天气的光线本就不强，时间也到了晚上六点钟左右，屋内就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王休坐在一团黑影里，并没有开灯。
“啪嗒，啪嗒...”
赫妍走进房间，打开吊灯，屋内瞬间亮了起来。
“是卫家做的。”
“不只是你带回来的那名司机，赫家的其他渠道也都已经拿到了消息。可以确定了。”
王休听到这句话后双眼睁开。
“赫家答应过我三件事情。”
赫妍明白王休想要做什么，她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沉默几秒，深呼了口气后，才终于开口。
“这件事，赫家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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