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西装搭配条纹领带,严谨而清贵,依旧是她印象里的模样。

由于距离相隔太遥远,顾南枝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她的心便急了起来,两手攥得比石头还要硬。

真怕他俩打起来!

意外的是,不知他们两个大男人都说了什么?只一分钟不到,傅既琛转身跨上车,离开了这一带。

她的心紧绷跳起,又倏然松懈,而后是一点一点地落空,周身空荡荡,甚至连灵魂都是空的,

只感觉往后无数个岁月里,再也不会有人将其填充塞满,再也不会有。

目睹排排驶远的轿车,她隐隐有些走神,待到思绪重新归拢,祁砚川的车已经驶回别墅台阶下。

她看见他下了车,便惊慌失措地往一楼跑。

还没跑到一楼,祁砚川已经踏上了二楼。

两人在楼梯口‘偶遇’。

她问他:“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祁砚川淡淡瞥她一眼,不说话,侧身对后头的阿宏,还有秘书与两名高管说:“你们去书房等我。”

说完就牵起顾南枝的手,往三楼睡卧走。

顾南枝见周围人目众多,俩人又刚刚结婚的状态,新婚燕尔的,怎么好意思甩开丈夫的手?

于是,她乖乖地任由他牵着。

上到三楼,她巧妙地抽回自己的手,问:“你刚刚跟我哥说什么了?他怎么那么好说话,这就走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

祁砚川还是不说话,眼睛不经意瞥向她抽回的那只手,蹙眉有失落。

待至回到俩人刚布置好的婚房,他不甚在意又非常轻佻地说:“没什么,他说要见你,我就说你昨晚被我累坏了,现在还睡在床上,没法出来见他,他听完转身就走了。”

非常隐晦的话,可经过事的人一听便知其中含义。

话音落,顾南枝犹如晴天霹雳,她气恼道:“你……你怎么可以撒谎,我们,我们根本没有……”

“没有什么?”祁砚川抢过她的话:“不撒谎,难道你要我说实话?说什么?说我们只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假夫妻吗?”

被他这么一质问,顾南枝瞬间闭了嘴。

还能说什么呢?祁砚川说得没错,不撒谎,难不成蠢到要讲真话?

是她糊涂了。

可他这样讲,她真的很不好受,内心一下复一下地揪起。

自己都如此介意,那他呢?

他应该恨死了吧?她更没颜面见他了。

她茫然在想,现在自己跟祁砚川结了婚,她作为他的妻子,日后上流社会举办的许许多多晚宴,她必须要陪同出席。

一场错过了,还有下一场,万一在哪场晚宴中遇见怎么办?

她惭愧到无以复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而后又红一片,周身热麻麻,但心口那块却是凉飕飕地瘆人。

祁砚川目睹她的纠结,却不想帮她排解,他转身走到衣帽间的一个首饰柜旁,从中拎出一个皮质方形盒子。

回到她的身边,嗒……,极细微的一阵开盒音,两枚简约款的婚戒蓦然跳入顾南枝的眼帘。

祁砚川从中取出一枚为自己戴上,而后握上她的左手腕,将剩下的那枚铂金婚戒往顾南枝纤细修长的无名指套上,痞里痞气说:“结婚快乐,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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