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合馆长沉默了一会,“他能在美术馆困难的时候接手我还是很感激,尽管他最后毁约,我还是......”

“您还是视他如恶魔对吧,不然您也不会用《天罚》这幅画作上的方式夺走他的性命。”

落合馆长回头望着墙壁上的巨型画作,无言,许久,“像他这样贪婪、自私的家伙不正是恶魔么。”

江远颇为意外地看向落合馆长,“我还以为您还会继续辩解一下。”

“已经没必要了。”落合馆长拿出怀里的原子笔,“就像你说的那样,线断了。在你推理出笔被调换的时候,我就知道被抓只是时间问题。”

落合馆长将原子笔放到江远掌心,“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凶手的,仅凭之前你说的那些,只能证明洼田是被诬陷的,你是从哪找出我是凶手的。”

“大概是当我发现线索一直握在真中老板手中,回头望案发现场的时候吧。”江远转身看着被抬走的真中老板,“馆长先生,真中老板死得太干净了。离他死亡六七米外的展柜还在展示着艺术品,怎么到真中老板这里就被收拾得那么干净呢?

“这一点是很难解释的,安排员工搬走,但刚清理出来没多久真中老板就死在那里,艺术品又刚好不在,这种惹人联想的东西自然是要避免。您自己清理,那为什么要清理?为什么真中老板刚好死在那里而且手里还攥着跟你有间隙员工的名字?”

江远顿了一下,“这时候就需要一个足够吸引眼球的东西把这微不足道的东西遮盖下去,就比如《天罚》。”

“洼田被指认为凶手的时候,那个黄衣服的警官问他在哪里,您说安排他去整理资料,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您在哪里?您当时也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

“跟真中老板有间隙、身材高大、美术馆内部人员、真中老板死亡前后没有不在场证明,且过分珍视艺术品。”说着江远看向落合馆长,“把这些线索连起来同时符合这些条件的,我想恐怕只有您吧。”

无言,随后是一声轻轻的叹息,“也只能是我了。”

落合馆长看向江远,“还未请教你的名字。”

“江远,一个不合格的侦探吧。”

“侦探啊~”落合馆长重复着。

江远抬头看着巨大的画幅突然出声道:“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杀死真中老板?”

“大概是不甘心吧。”落合馆长回头望着身后的员工,“侦探先生,我在这里待了太久了,我不想它就因为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就彻底消失。”

“但这件事过后它的名声变得更差了,本就没多少的游客也会因为流言不再来。您还是留不住它,不是吗。”

闻言落合馆长慢慢闭上眼睛,叹息一声,靠近墙壁,手指慢慢抚过,“天罚啊~”

“警官,我们在洼田的休息室内找到被他藏起的盔甲。”说着,负责调查的警员便侧开身将带来的染血盔甲展示出来。

“不是、不是我啊!我根本没有杀人啊!”

闻言,目暮警官眉毛一竖,严厉道:“洼田先生,现在物证就摆在你的面前,你难道还要嘴硬吗?”

“我、我......”被目暮警官这么一吓,洼田顿时不知如何解释。

“目暮警官,放过他吧!”落合馆长走到目暮警官面前,“我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馆长,这个时候你还要包庇这个家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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