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咳嗽一声，尝试挽回颜面，“但曹公治下的商队，从未遭到过劫掠。”
“那是其他诸侯忌惮曹孟德的实力。”
“袁绍治下的商队，不也没遭到过劫掠？”
“再说了，之前还有个血淋淋的例子，因为一支商队，差点没了整个徐州。”
“陶谦的都尉张闿，算是劫掠了去往曹孟德治下的商队。”
“不过他比较倒霉，这商队是曹孟德生父曹嵩的。”
“而张闿这人又比较狠，杀了曹嵩全家。”
听到这里，曹操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见状曹节连忙握住曹操的手，轻轻摇头。
曹操会意，深呼吸平复心情。
察觉到自己老丈人的异样，秦锋还以为是他头风病又犯了，连忙终止话题，“岳父可是头风又犯了？”
“不是。”曹操挥挥手，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继续说，我只是有些气急。”
“气急？莫不是因为张闿杀人全家？”秦锋还以为是老丈人觉得太过残忍，连忙安慰。
“张闿确实小人，不过应该也遭报应了。”
“他杀完曹嵩一家，逃亡淮南，投奔袁术。”
“后来袁术僭越称帝，众叛亲离，很快败亡，张闿早现在都没有消息，八成是死于乱军之中。”
“就是可怜了徐州百姓，成为曹孟德泄愤的工具。”
曹操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他眉头微皱，替自己辩解，“当时可能是事出有因。”
“陶谦病重，周围诸侯虎视眈眈，曹孟德只有用屠城的残酷手段，才能镇住其他人。”
闻言秦锋摇摇头，面色不悦，“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屠城。”
“他是得到了徐州，但之后呢？”
“照样不是因为屠城，失了民心，致使徐州落入刘备之手？”
曹操哑口无言。
他当时光想着外面的诸侯，没有考虑到民心。
见老丈人沉默不语，秦锋有些感慨，“得民心者得天下，曹孟德要是再不改他暴虐的性格，恐怕极难一统。”
“嗯？何以见得？”曹操眉头紧皱。
他这一生，最想做的就是结束乱世，成就伟业。
“民心，曹孟德行事太过暴虐。”
“远的就不说了，光是屠城一件事，足够败曹孟德人品。”
“前不久发生的衣带诏，是岳父告诉曹孟德的吧？”
“额。”曹操微微一愣，随后为了不暴露身份，点头答应下来，“是我告诉他的。”
秦锋叹了口气，道：“曹孟德最好的处理方式，是只诛首恶，而不祸害其家人。”
“曹孟德灭人满门，应该是怕人效仿。”曹操为自己争辩。
“哎！靠杀戮只能换回一时的安定。”
“要想真正的收拢人心，需要恩威并施。”
“曹孟德完全可以对首恶处以极刑，比如凌迟、腰斩，让其他人闻之色变。”
“至于那些家人，罪不至死，大不了削为奴籍。”
曹操不解，问：“难道凌迟、腰斩就不残忍吗？”
“残忍不代表杀戮。”秦锋说着，忽然想起大明皇帝朱元璋。
他对那些罪臣，残酷到几乎苛刻。
什么把人皮拔了做板凳，把人捆在树上让蚊虫咬死。
但他在百姓那里，是个不折不扣的明君。
并且确确实实的提升了大明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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