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众人也基本明白了案情的经过,对于案情有了基本的了解。

那么接下来就是对峙环节,也就是质询当地官员的环节。

王清晨还是比较期待的,毕竟这种场面还是很少的,当初的运河案都没有这样的阵仗,错过了就真的没有了。

歧州刺史翟环,别驾(刺史的副手,相当于秘书长)翟陶,长史(刺史之下的军事长官)廖时海,司马(刺史之下的政务长官)翟尽。

其实单看这一副名单便十分有意思,一州的军政大权几乎掌握在一家一姓的手中,甚至廖时海的一房小妾还是刺史翟环所赐。

这其中要是没有猫腻,估计场中众人都是瞎子。

《朔律》规定一家一姓不得同地择官,现在看来不仅是歧州有问题,歧州官场之上更有问题。

而且如此明目张胆,也不知仗了谁的势,得了谁的情。

“召歧州刺史翟环上殿问话”李炤朗声说道。

不多时一位身着官服,仪表堂堂之人便走上堂来。

“见过诸位大人”单论仪态而言,此人倒是颇具风度,完全不似猥琐之辈。

“部堂大人,某如今仍是正四品上官,即便是受审也需坐着受审”

翟环未见单点心虚,对于瘫倒在地的罗氏更是看都未看。

王清晨眉头微皱,看样子不是个好对付的,这样的气场,恐怕将李炤刚才的部署全都打乱了也说不定。

“赐座”李炤也无可奈何,毕竟律法本就如此。

堂上顿时有些滑稽,状告者苦苦无依,被告者堂皇端坐。

即便是王清晨一时也想不出破局之法。

“歧州刺史,本堂问你,自仲夏以来你歧州所购劳力超过三千,不知用作何处?现在何处?放还几人?”

李炤并没有一上来就针对案情,而是从其他方面入手。

毕竟从刚才一系列的交锋来看,眼前的翟环显然不是容易对付的,所以先行试探再说。

“我州今年所征徭役不足,故从外州征调缺额,以补徭役之缺,做完徭役自然放还,至于现在何处?应该都已经放还归家了吧!”翟环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强大的。

王清晨也是第一次见这般反派人物,实在有点像样,完全无懈可击的感觉,尤其是其话语中自带的让人信服的力量。

已经有几个官员暗自点头了,王清晨也是受教了。

语言的魅力恐怖如斯。

“据本堂所查,这些被你州府买入的劳工至今音信全无,甚至下落不明,不知你作何解释?”

李炤能坐稳刑部尚书气场自然不弱,自然是步步相逼。

“这本刺史就不知了,出了本州地界,就不归本州管辖”翟环煞有其事,好像真的将那些劳工已经放还一样。

李炤眉头紧蹙,他也没想到翟环竟是如此难缠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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