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府喜气洋洋的办了定亲宴后,又热闹的定了场马球会,遍邀京中名门赴约,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京郊马球场彩旗飞扬,宾客如流……

马球场上少年郎们意气风发,挥杆入球得分时,场内一片喝彩鼎沸。

代梦蝶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马球场上的人潮热闹仿佛和她没有什么关系。永昌侯夫人见女儿这个样子,不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儿大不中留,自家只有两个女儿,长女虽入宫多年,却只得一个贵人位分,位分不高,宫门似海,常年见不得面。

老来女的小女儿因一场马球会,一眼相中了太尉家的公子,在京中闹出不少流言。自家侯爷心疼女儿,也曾递话给吕家结亲,都让人家给推脱开来。谁承想月前女儿忽而从太平湖落水,还被吕家送了回来。

没几日,太尉就带着儿子亲自上门提亲,两家也顺利的办起了定亲宴。可是这准女婿却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提亲和定亲宴上露了个面,走了个过场,再没有见过他的面。

女儿央求侯爷办场马球会,准女婿马球打得好,邀他来这马球场上,好得见一场。谁承想帖子下过去,吕家回说,自家大少爷入衙当值公事繁忙,不得空去……

可把自家侯爷气个倒仰。

“杀人啦!杀人啦!!”

永昌侯夫人正出着神,被马球场上爆出的一声惊呼打乱了思绪。循声望去,一颗圆滚滚黑乎乎的东西静静躺在马球场中央,周围被惊的马匹嘶鸣着,场上被吓到的马侍叫喊着……

永昌侯夫人忙安排身边的嬷嬷叫上马球场的管事去场中查看处理,自己赶紧拉住女儿安抚。不多时嬷嬷回禀,马球场上打出一颗人头来,管事已经去报官了。

永昌侯夫人与代梦蝶对视一眼,皆惊惧不已。圣京郊外,天子脚下,这马球场出入皆是京中富贵人家,哪里来的歹人竟这样胆大!

定了定神,永昌侯夫人赶紧安排家人四散安抚宾客,自己也带着女儿往相好的几家亲朋所在的棚所去告罪安抚。

不多时,京兆府尹带着衙役,并一队着飞鱼服配羽灵刀的羽林卫匆忙赶到。

永昌侯府管事与马球场管事齐齐上前,马球场管事将官差引到场内,京兆府尹则随永昌侯府管事来到永昌侯夫人的棚所。

“侯夫人受惊了,案情本官已大致了解,这里由官兵接收,与本案无关的宾客们有劳侯夫人安排家人护送回去。”

京兆府尹与永昌侯府虽同为正四品,侯府空有爵位且永昌侯府后继难为已然是空有富贵虚爵,不如京兆府尹是实实在在的权柄,两家素无交情,见他如此客气,也客气道:“应该的,劳烦府尹大人周全。”

“母亲。”永昌侯夫人正说着话,代梦蝶拉了拉她的衣袖,循着女儿的视线望过去,原来是跟着京兆府尹一道来的羽林卫。只见领头一青年羽林卫长官带着两个少年羽林卫往这边走来。两个少年羽林卫的其中一个,不正是自家公事繁忙的准女婿么?

转头去看自家女儿,忽见自家闺女已然跑到准女婿身边,满眼星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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