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沙一惊，伸手打算抓住张涛。
但他是个长年坐办公室的，力气没那么大，手一滑，反把张涛拽了个趔趄，脱手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卡拉！你一定要救我！”
张涛一个滑跪扑到卡拉面前，抱起卡拉的大腿就开始哭嚎。
“姓秦的要杀我！她要杀我啊！”
卡拉脸颊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幽怨地看向路白沙。
路白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关好门并反锁。
“抱歉，没拦住他。”
“没事。”卡拉目移。
“这可不兴没事啊！”张涛哭嚎道。
张涛把这句“没事”当成在说他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着喊着哀求。
“姓秦的真的是鬼！你一定要救我！只有你能救我啦！”
“停停停！”
卡拉被吵得脑袋晕，推手叫停张涛。
“你怎么就这么笃定，秦时月是鬼啊？就因为那条裙子？”
“对！那条裙子！”张涛脸上浮现惊恐的神色，“我记得很清楚，就是那条裙子！她10年前就应该消失了！”
卡拉翻出一个大大的白眼，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路白沙。
路白沙摇摇头。
张涛在说谎。
卡拉叹了口气。
实话讲，他真的很不想管张涛，满嘴跑火车+骑墙，难以信任。
但张涛现在这样子，若是不管，指不定要惹出什么祸事来。
卡拉低头看向张涛。
“你连裙子都记得，却不记得脸？”
张涛一噎，随后又是哭喊叫冤。
“10年了，脸早都不一样了，我怎么可能记得？”
但下一刻，他又笃定地道：
“但那条裙子，我记得很清楚！肩膀上的破洞一模一样！”
卡拉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纾解胸中的烦闷。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张涛终于面色一喜：“好，你问，你随便问。”
“一个12岁小姑娘的衣服，秦时月这个大学生，是怎么正正好好穿得上的？”
卡拉冷笑一声，审视着张涛。
张涛面色霎时一僵。
这个问题，他确实答不出来。
卡拉俯下身来，将张涛抱大腿的胳膊拽下去，拍了拍张涛的肩膀，直视其双眼。
“你若不说实话，我是不会信你的，更不可能帮你。”
张涛面色肉眼可见地涨红，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
“因为……但是……”
卡拉翘着二郎腿等他。
张涛抬头看向卡拉，又低下头去。
“但是……肩膀上的破洞是我撕的，我认得。”
卡拉眉梢意外地上挑，眉头微微蹙起，看向路白沙。
却见路白沙也面色古怪，向卡拉点点头。
张涛没有说谎。
张涛知道秦时月不是那个孩子，但也确实认出了那件碎花裙子。
只是……
秦时月发育得也不差。
12岁小姑娘的碎花裙子，她穿得下吗？
但秦时月目前穿着的那条裙子，是正正好好合身的。
且先不说生物学，就单纯按照物理学，都不可能是同一件裙子。
这才是卡拉两人不相信张涛所言的根本原因。
就在此时，床底突然传来一阵颤动。
卡拉顿时一惊，站起身。
“怪……怪物！”张涛惊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后退。
“床底下的怪物！它要出来杀人！”
然后，张涛看向卡拉，焦急地道。
“快杀了她，她会杀了我们的！”
路白沙也是一惊，迅速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准备驱赶。
“等一下！”卡拉叫停了路白沙的行为。
路白沙面露疑惑。
却见卡拉蹲下俯身看向床底，语气温和地问道：
“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吗？”
床底的怪物并没有出来。
但话音刚落没多久，别墅里便传来一阵清悦空灵，但音域很高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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