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晴空万里。

碧蓝色的海水捧着一艘小巧的金属船,

这金属船破浪而来,

足在后方破开数十米的白色尾迹。

但是尾迹之后却并不是想象当中的碧蓝海水。

而是一条硕大无朋的楼船,

这船无帆无桨,巨木做骨,金属蒙皮。

却能以不弱于前方小船的速度向前奔驰。

长度达到三百米的船身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直直的向前涌来。

而在这船的身侧,竟然还有一条同样大小的船只并排行驶。

两条船的上方人影攒动,声沸不休。

手持机弩的士兵来回奔走。

紧紧环绕着船里宽大的甲板上,数个用布蒙着的巨大事物。

警惕的看着海面。

而令人稍显奇怪的是,

这左侧船只上的事物用白布盖着,而右侧船上的事物却是蓝布盖着。

而白布船上的士兵,看上去也更加精神饱满训练有素。

更兼兵甲光亮,容貌出众,一看就是精挑细选,费心培养。其中的数人,甚至隐隐蕴藏源气波动!

这一看就是从王宫里带出来的禁卫军!

另一条蓝布船上的士兵就稍显普通了,只不过是按部就班的站岗放哨而已。

甚至脸上有着那种明显的混工资特有的,身体和内心的剥离感。

这一小两大一共三条船,带着惊人的气势顺着海面行驶,远远看去还带着一些弧度,似乎是在兜圈子?

而在最前方的精巧小船上,

两道人影站立在其上。

倚靠着栏杆,似乎是在欣赏这壮观的场景。

但是一道声音从左侧的人影处传来。

正是大督造的声音。

“在下有一事不明,为何国师要偏要我带着后面这两条船来?”

“那两条运输船没有安装武器,不过是个空壳子而已。”

“如果遇到险情,恐怕难以自保啊。”

正在眺望远方的国师听见这话,

半动不动的苍老脸皮上,被褶皱快要遮住的双眼轻轻瞥了一下面前的年轻人。

没有回答。

哼,这哪里是在问这个,分明是想让我说出来白布之下运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真是个鬼精鬼精的家伙,

要说也是你先说蓝布之下是什么才对。

把这家伙拉上果然没错,说不好四郡主的死都和面前这个大督造脱不开关系。

不过可惜,自己这国师之名虽然看起来大,

要比一个区区的大督造看似高出来好几个级别。

甚至理论上讲可以不奏而杀之!

但实际上却远不如现在正在风口上,大权在握的大督造,

大督造位卑而权重,其影响力远不是区区一个官职这么简单。

手握王命特许,北泸州倾斜的海量资源,为王上经略远洋,勾连新陆。

不知从中捞取了多少好处,贪墨了多少珍宝。

又凭借这些财宝扩充势力,不知道拥有多少奇异机关,又不知有多少奇人异士为之奔波效力。

是这北泸州海上绕不过去的天字一号地头蛇。

若是自己执意要杀他,恐怕第二天就会莫名失踪。

远远不是自己这个深居王都多年,早已曲高和寡,势单力薄的老头子所能相提并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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