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酒保会想起这天,这是他的第一次,也是他唯一一次,看见布兰金在喝完酒后,失态的样子。
……
安柏乐跟随护卫来到外面,在交代一声后,由另一名护卫把凶器拿来。
是一根法杖,上面刻有和昨天杏使用过的法杖同样的符文,只不过更精致,也稍微大一些,上面的宝石散发着蓝紫色的光芒,美中不足的,便是宝石出现了裂痕。
安柏乐抚摸着这道裂痕,却不小心将自己的手划破了。在护卫寻找绷带的时候,他趁机向霖询问,在他刚刚与奥茨林的谈话中,有没有出现什么关键性的问题或者疑点。
霖摇了摇头:
“没有,在一些细节处有疏漏,但是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地方,不过至少可以确保他说出的都是真话。”
安柏乐则笑道:
“并不是,至少在说真话这一点上,是可以证明不是完全正确的。这样吧,我举一个例子就好了。”
“比如,我们昨天晚上是几点开始睡觉的?”
安柏乐自己说是十点半,杏说是十一点整,霖则在瞬间理解了安柏乐的意思:
“是的,在我看来,你们说的都是正确的。”
“而这就是问题所在。”
正说着,布兰金便正好赶了过来,他把奥茨林的资料递给护卫,并希望让护卫确保准确,开始核查资料。
结合布兰金调查的结果,事情的真相也被一层一层抽丝剥茧出来。
“我问过阿鲁克的老婆几个简单的问题,她的回答大多都是谎话,不过至少能提炼出一些信息。”
“那就是,阿鲁克的老婆确实很早就对奥茨林有爱慕之情,阿鲁克对此尝尝抱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最近家里突然多了一些不知名的债务,老婆以为他又和阿森贝鬼混,所以在前天吵了一架。”
“在吵架时,我想,也许正因为老婆说了一些关于奥茨林的话,导致积愤已久的阿鲁克终于爆发,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和你们想的差不多了。”
布兰金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当众人正有疑问要问的时候,一名守卫跑了过来,向布兰金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布兰金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轻松的神情,他向着安柏乐解释:
“我去冒险协会看了看奥茨林的资料,结果和我想的一样。一般家族世代制作魔杖的匠人,都享有很高的待遇,而奥茨林却只能在路边随便摆摊。”
“原因就是,他的魔法使等级只有两级,所以家族不愿意帮助,他也无法制作高级的法杖。”
“一年以前,他又去冒险者协会重新测试了一次,魔力只有67点,所以又被评为二级魔法使。刚刚我又让守卫重新测试,现在是73点的魔力。”
“阿鲁克的头发与眉毛以及衣服有些角落被烧焦,但是这并不构成他死亡的关键。他的尸体所处的地面向下凹陷,这就代表并不是火焰魔法造成的,他死亡的真正原因,是内脏因为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而破损。”
“但是,爆炸魔法至少也需要三级魔法使的魔力才能完成。如果凡人与天才之间天赋的鸿沟,能够因为一时间的惊慌失措而弥补的话,那么他就不该是一个摆地摊卖魔杖还没有营业执照的小贩了。”
“布兰金先生,您的推理确实精彩,虽然过去您帮助了我们很多,但是至少在今天,在这件事情上,您还有两个难题没有解决。”
一旁的守卫并没有被说服,他向众人解释自己的困惑:
“首先,被害人阿鲁克并没有魔法天赋,他连一级魔法使都没有当上,而在场确实发生了因为魔法而产生的爆炸。所以,如果不是奥茨林所做的,难道是阿鲁克把自己炸死了吗?其次,奥茨林已经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您鉴定过他的话语的真伪。”
“你说的对,所以,这就是我过来的原因。”
安柏乐捡起的魔杖,趁机向他们展示刚才的发现。布兰金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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