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啊老康,没想到你这招心理战术还是有用的。”
“心理战?”康斯坦丁戏谑一笑,“你不会真以为自信心是什么必胜法吧?只有看小马宝莉看太多的人才会信这个。”
“啊,那你的意思是……”
“对,我作弊了。”康斯坦丁抽起那根象征他胜利的丝卡牌香烟,“心理战不过是对那个气量狭小的富二代用的,以冲垮他最后的防线。”
“这……”陈潇回头看了看汉考克肥胖的背影,示意康斯坦丁不要再说下去,可康斯坦丁却视若无睹,他继续自顾自地开口道:
“这位典狱长和那位梅纳先生想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否则以他的洞见能不知道我的小动作?”
“是的。”汉考克没有回头,但却发出了铜锣般的声音,“我只服侍于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佐菲!”
“我不管你为谁服务,能告诉我为什么梅纳家地臭虫会出现在那吗?”康斯坦丁提到“梅纳”这两个字时眼神里闪过一道不屑。
“招商竞标,你应该懂这个意思的。巴尔塔扎尔大人只需要真正的有才之人来辅佐他,毕竟新世界里的位子是有限的。”
“这货怎么跟坎马卓兹一样。”陈潇听着汉考克的话心里小声嘀咕道,当然,比起这些事情,他实际上更好奇康斯坦丁为何如此憎恨“梅纳家族”。
“哼,原来如此。”
“老康,能跟我说一下你为什么那么讨厌那个姓梅纳的吗?”
“Shut up!马歇尔,你有点越界了。”康斯坦丁冷冷地回了一句。
“好吧,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我的话那我也只能接受这点了。”陈潇耸了耸肩,从这货的态度来看,他或许可以推测出这个家族内部应该有这么一个人和他结过仇,乃至于产生了些不应该有的纠葛。
“两位,又到了。”汉考克突然的发言打断了陈潇的思考。
“为什么说‘又’?”
汉考克像个NPC一样保持着他的姿势,此刻这位高高在上的典狱长如一位乖巧的门童侍立于一扇看起来厚重陈朴的木门旁边。
康斯坦丁和陈潇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地各迈出了一步。
“等等,这里有没有什么存档点?”
“哈?什么狗屎?”
陈潇以为自己的一个玩笑可以缓解一下这略为紧张与压抑的气氛,然而这位老绅士似乎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额,我的意思是:我们进了这扇门之后还有没有退路?”
“退路是留给死人的。”
康斯坦丁用手护住了那微弱的火苗,然后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再确认烟草已经被点燃后他才把他从梅纳身上搜拿出来的打火机给扔掉。
“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老实说,此时此刻此地,他听见康斯坦丁这让人“不明觉厉”的话时的确不太摸得着头脑。
“没事,我也听不懂!”康斯坦丁抖抖烟灰,然后用力一推,打开了那扇笨重的门。
*
首先映入陈潇眼帘的不是这里整洁的书桌和精致的茶具,而是那个不停地抛玩着手中硬币的高大男子。
他鼻梁高挺,眼窝有些向深处凹陷,是很典型的白种人长相。
“康斯坦丁,你我许久未见了。”
“废话少说,你有什么屁要放。”
“你能到这来,想必已经知悉得足够多了。我知道你现在进退维艰的处境,作为一具行尸走肉在世上苟延残喘很痛苦对吧,没关系,你还有‘重新为人’的机会。”
“重新为人?”陈潇皱着眉头,显然不太懂巴尔塔扎尔在出什么谜语。
“加入伟大的玛门吧!届时我们的功名将永垂不朽,与我们的肉体一同长留于世,虚伪的天使与道貌岸然的上帝将为我们踏碎,人间、地狱、天堂——皆归我们所有。”巴尔塔扎尔的声音变得低沉且沙哑,同时他也放下了手中的硬币。“以你的阅历,应当知道我所言非虚。”
“真有那么牛逼的事情?他这是在撺掇你造反啊。”陈潇有些紧张地看向康斯坦丁,这货不会关键时刻倒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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