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渊都有些气笑了。

“呵,母妃这话说得未免有些过于玩笑了,他没有子嗣,自然会将皇位传给顾星言,难不成还会传给儿子?怎么就替儿子做嫁衣了。”

母妃莫不是还没有从宋亚峰的死里走出来,老糊涂了不成。

顾星渊一屁股砸进椅子里,把自己整个人丢在里面,仿似没有了半丝希望,脸上全是颓然之色。

陈贵太妃沉沉叹了一口气,她这个儿子到底是被她养了娇了些。

“渊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陈贵太妃刚要往下说,便听得外面响起匆匆的脚步声。

顾星渊此刻正是烦躁不已之际,正要怒骂哪个不长眼的混账玩意儿,如此不懂规矩。

就看到,舅舅陈士辉和外祖父陈廷华朝这边来了。

原是管家刚出门不久,就看到了陈大将军府的马车停了下来,他忙上前掀开马车帘,将人迎了进来。

“殿下。”

陈士辉畏寒,虽已是阳春三月,但身上还披着厚厚的大氅。

来不及行礼,便道:“贵太妃娘娘说得对,顾星言这江山是替殿下您打的。”

顾星渊微微皱眉,莫不是母妃和舅舅他们都被顾星言给气晕了头?

竟是糊涂得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顾星言又不是傻子,就算顾星成五年后死了,难不成他自己不坐皇位,要将大梁的大好江山拱手让给我?呵。”

顾星渊一直相当崇拜他的舅舅,尤其是上次说起顾星言十年前的事,觉得舅舅心思缜密,手段厉害。

若非他身子骨不好,动不动就晕厥个几天,他早就助他登上帝位了。

还有舒家母子什么事。

今天一看,也不过如此。

“殿下莫要心急,听臣把话说完。”

“舅舅有话便说吧。”顾星渊语气也变得冷淡许多,甚至坐在椅子里不曾站起来。

陈士辉自是察觉出了他语气中的冷意和不敬,但此刻也无暇顾及这些。

他与父亲二人刚刚得到这个消息,就连他们自己都来不及消化,便匆匆赶来了。

正要说话,可喉咙里一阵痒意袭来。

陈士辉连连咳了数声,只咳得脸色泛青。

陈廷华忙给他拿了杯茶润喉。

而自始至终,顾星渊都神情冷淡,甚至别过脸去看窗外的梨花。

陈士辉推开父亲递来的茶,强行压下喉咙那股咳意。

“殿下,臣刚得到消息,顾星言身中剧毒,而且有相当大概率的可能,他是要死在顾星成前面的!”

“舅舅,你说什么!”

顾星渊听到此话,立即转过头,蹭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与刚才的颓废全然不同,此刻他满脸兴奋,双手紧紧来回搓了搓,又走到陈士辉面前。

“这个消息可属实?”

就连陈士辉也因为兴奋,此刻也觉得身上有些微热,出了一身的薄汗。

顾星渊忙亲自过去,伺候他将大氅脱下来,又体贴地挂到屏风上:“舅舅,您是从哪儿得知这个消息的?”

陈贵太妃轻轻叹了一口气,渊儿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

父亲和兄长得到消息后,先命人告诉了她,之后再亲自上门。

陈士辉看了眼自家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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