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四十八年九月初九,距朱由校的登基大典不到一天。
这几天朱由校的日子过得贼爽,没人管还时时刻刻有宫女太监伺候着,外出都是士兵前后护卫着。
每天不是在桌案前读大明朝的一些史书、纪事以及大名官员录,寻找一些自己印象中的忠臣以及可用之人,就是继续雕刻他的菩萨像,要不就是在落日余晖下逛着这大明朝的紫禁城。
说实话,现在的三大殿是真够破的,差评!
当然也有一件比较心烦的事儿,就是朱由校隔两天就要移一下宫。
从文华殿出来以后,朱由校先是被安排到太子宫居住,那东林党人不知道怕啥,就是不让张维贤派士兵们保护朱由校,结果就是李选侍还不死心,亲自前来骚扰,东林党安排的人根本挡不住,屁用没有。
有一次直接就冲进来坐在朱由校桌案前的地上,那眼泪就跟捅破了泪腺似的,哗啦啦的流啊,一边哭一边用手绢擦,还边哽咽着说:“哥儿,你看你从小没了母亲,是我抚养你长大的,没有辛劳也有苦劳,就冲这个,当个太后不过分吧?你以后就是大明之主了,要赏罚分明啊......”卖惨、邀功、求封三件套,这女人脸皮真是厚的没边了,“朱由校”亲生母亲王才人怎么死的,真当朱由校不知道啊。最后还是张维贤来了,才把李选侍赶走。
有了这次事件以后,吓得东林党的人生怕再生别的事端,连夜再次给朱由校移宫,迁居到慈庆宫居住。这次就由张维贤派士兵们保护了。
张维贤这老货奸滑似鬼的,趁着这个机会动不动就来和朱由校拉关系,套近乎,里里外外的意思就是我封无可封了,我的儿子们可以被荫封啊。
朱由校腻歪的啊,最怕这种老货了。当初前世公司里的那些从创业开始跟着他的老人,在公司上市以后,就开始动不动耍大牌,摆资历,亮老资格,关键是自己还不能直接给辞退,不然就寒了下面人的心,最关键的是人家对自己还忠心耿耿的,只能给个虚职高高挂起来了事。
朝堂上东林党人和李选侍的人互撕,一个贼心不死想要继续摄政,不然就要求退一步当个正儿八经的皇太后,东林党人这边就是丝毫不退一步,什么要求也不同意,火急火燎的准备朱由校的登基大典。这两边在干架,朱由校在看戏,反正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别说这看戏也能看出不少门道,东林党那边的人真是一窝一窝的啊,那在职的、被辞退的、主动请辞的、在家种地的、聚众讲学的,小虾米大鲨鱼一个个前赴后继的往外蹦。
李选侍这颗棋子和在崔文升背后指使他行事的人也坐不住了,从地方上、藩王里也是不断出来人和东林党对着干,尤其是那福王蹦跶的最欢,这幕后之人也是慌了手脚,做事儿跟傻子似的,朱由校一看就知道这是谁指使的,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齐、楚、浙几党干架为什么会被东林党人一锅端了。
这个时代的人行事还是有局限性啊,也是,现在文臣一家独大,都是朋党,皇帝无兵就代表无权。不像后世那个难啊,到了一定位置,就需要防这防那的,讲究稳妥行事,所以来回踢皮球,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办事效率低下。
朱由校在这期间也有忙的时候,就是动不动就有人前来试探他,有问朝政事务的,有问对某某党派人士看法的,有问支不支持李选侍的等等,朱由校一律表示就是认可东林党,其他人都不行。这样一来,东林党的人更兴奋了,更坚定了一定要扶他登基即位之心。
......
第二天,万历四十八年九月初十,登基吉日。
在前一天晚上朱由校便重新搬回到了乾清宫内居住,在寅时(凌晨 3点到 5点),朱由校便被太监王安唤醒,安排朱由校进行沐浴、更衣、接受礼仪指导等一系列准备活动。
先期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司设监等衙门于文华后殿陈设御座,仍于文华殿陈设宝座;尚宝司设宝案于文华殿;鸿胪寺设诏案于殿内,东设表案于丹陛上;教坊司设《中和韶乐》,设而不作;锦衣卫设云盖云盘于殿内,东别设云盘于承天门上,设云舆于午门外,鸿胪寺设宣读案于承天门上,西南向。
朱由校上具衮冕服,于文华殿前设香案酒果等物,行告天地礼,这是祗告天地。
随赴奉先殿谒告祖宗,仍具衮冕服,诣神宗显皇帝、孝端显皇后、大行皇帝几筵前,诣孝靖皇太后神主前,先帝灵位前,行五拜三叩头礼。
诣恭静端懿温惠郭元妃神主前,诣昭肃恭和章懿王才人灵位前,俱行四拜礼。以祈求祖先庇护,这是祭祀宗庙。
毕,行至社稷坛祭祀,以祈求社稷神灵的庇佑。
随后诣文华殿即位。
一路上鸣钟鼓,锦衣卫设卤簿大驾,上换服衮冕。
御文华后殿,文武官员各具朝服于文华门内外丹墀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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