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雷震武当
灵虚道人见费申禀赋超常,不禁起了爱才之意,有心栽培。于是他问道:“我有武当内功一篇、掌法一路,剑术一卷,可以悉数传授于你,你可愿意?”
费申面露难色,道“我在终南山入了砍樵仙人门下,未经许可,擅改师承……只怕不妥。”
灵虚长叹一声,怅然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只是,你怎么入了少林门下呢?”
费申闻言诧异,道:“无住大师的确有意招揽,可在下并未允诺。这些书信中没有提及吗?”
灵虚笑道:“这老儿!你看他写了什么!”说罢,将书信递还。
费申展开一看,顿觉又好气又好笑,只见信笺上书八个大字“费申小友,代吾讨教。”
“我还以为便宜了无住这老儿,如今看来……吾心甚慰。”灵虚道人不愧“癫道”之称,他接着说道:“现下你已如愿,接下来有何打算?”
费申苦笑道:“小子无知,狂妄的很。如今已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当重返终南,潜心钻研……”
灵虚连连摇头,不以为然,“你所差的不是武功,而是见识。单论刀法,江湖中已无出其右。依我看,你也不必避世苦修,只需在这漫漫红尘历练一番,他日必能合道。来来来,我给你指条路可好?”
费申踌躇良久,方才道:“愿闻其详。”
灵虚道:“你可知道‘武林大会’?”
费申点头,“有所耳闻。”
原来这“武林大会”乃是天下会所办,五年一届,今年恰逢第三界。虽说各派掌门、成名已久的高手碍于身份,不曾参加。但江湖中年轻一辈的好手可说是一网打尽。
费申道::“前辈的意思是……要我参会?”
“正是如此。”灵虚道:“我武当派已经收到请柬。如果你愿意,可以代我武当出战。如此,你一来可以磨炼武功,二来正好洗刷耻辱……”
费申为难道:“只是柴刀已断,我失了兵刃……”
“这个不难,”灵虚见他有意,喜不自胜,道“兵器是我毁的,我便再送你一件……只是,你要自己去取。”
什么兵器,还要自己去取?费申不禁好奇。
灵虚见他动心,便道:“三丰祖师生前,曾经从当时的魔头手中缴获一柄宝刀,乃天外陨铁打造,神异非常。只是此刀戾气太重,寻常人克制不住。祖师曾留下话来,需得三百年后,一位天残地缺的正道人士方可取用。如今看来,非你莫属。”
费申暗自生疑,世上还有这等神奇之事?
灵虚料他不信,又道:“此刀如今正锁在金殿屋脊的铁函中,是真是假,一望便知。”
说罢,拉着费申便向山顶奔去。
灵虚道人轻功超凡脱俗,片刻便至山顶金殿处,可苦了阿正,手脚并用,攀爬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跟了上来。直累的他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金殿于元代大德十一年建成,通体由黄铜铸造,辅以木材,高一丈。远远望去,灿烂辉煌,犹如纯金一般,故而得名。
只听得灵虚道人说道:“若要取刀,需有一事事先说明。这刀乃天生戾物,有雷神守护。凡人上殿,五雷轰顶。非有德者不可以居之。历代以来,已有数人因取刀而被雷击毙命。”
费申心想:“好你个灵虚道长,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我若取刀失败,岂不就是无德之人。”
只是事已至此,无法推脱。
于是,他对阿正交代道:“我若被雷击身亡,记得把我的骨灰洒在终南山上。”
阿正大哭,“我不要你死,什么破刀,咱不要了!”
费申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毅然一跃,登上金殿之顶。
他看到屋脊上确实有一铁函,用手指粗的铁链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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