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大舅购置了一些小点心,带上姜雅娟准备的礼物,搭乘最早一班车回家。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仿佛有一只欢快的小鸟在飞翔。他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晋升及对象之事告知家人,让他们也欢喜一番。

一路上,大舅满脸笑意,就连沿途的风景都显得与往日不同。那青山绿水,仿佛都在为他的喜事而欢呼。

大舅推门进屋,姥姥高兴地将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拭几下,然后拉过大舅,仔细端详。姥姥的眼中满是慈爱,她说道:“还是瘦了。” 姥爷则站在厢房门口,手持烟袋锅抽着,默默望着。那深沉的目光中,似乎藏着许多未说出口的话。

大舅与父母进屋,姥姥推大舅坐到炕里头。暖烘烘的热炕让大舅从心底感受到家的温暖,那熟悉的温度,久违的家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暗自感慨,宿舍条件远不及家中舒适。

小姨和老舅跑出来,老舅伟义高呼:“大哥许久未归,梦中都念着你!” 小姨荷荣撇嘴嘲笑:“你是梦里想着好吃的吧?” 屋内众人皆笑。

大舅摸摸妹妹的头发,将东西放置在炕桌上,豪爽地说道:“今日尽情享用,管够!” 不多时,二妹、三妹、四妹从地里归来,一家人围坐一团,听大舅讲述这段时日工作中的种种。那温馨的画面,让人感受到家的温暖和幸福。

午饭后,弟妹们去歇息。大舅美滋滋地将女友之事向二老道出。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满是期待。然而,他却未留意姥爷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当大舅向父母讲述自己的对象之事时,姥爷的反对却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喜悦。

大舅讲完自己的打算,姥爷把烟袋锅在炕沿上重重地磕了几下,严肃地说道:“不行,你不能和这个姑娘结婚,你还有个娃娃亲呢。” 姥姥在一旁着急地劝道:“孩子他姥爷,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那娃娃亲的事早就不作数了,你就别为难孩子了。”

姥爷瞪了姥姥一眼:“你懂什么!这是咱们家的规矩,不能坏了。我不能让别人戳咱们家的脊梁骨,说咱们不讲信用。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们起名字都选个义字,就是要讲义气,信义...”

大舅震惊不已,他着急地说道:“姥爷,那娃娃亲只是您很久以前随口说的,根本没有正式约定,这么多年也没有来往,怎么能作数呢?”

大舅心里十分委屈,他试图再次说服姥爷:“爹,我和现在的女友感情很好,她也愿意和我一起照顾家里,我们以后的生活会很幸福的。而且,我都没见过那个娃娃亲的对象,怎么能就这样决定我的婚姻呢?”

但姥爷却态度坚决,不容置疑。大舅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他深爱着姜雅娟,他们一起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这份感情来之不易。他不想因为一个早已被遗忘的娃娃亲而放弃自己的幸福。

大舅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姥爷,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走向何方。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女友姜雅娟的面容。

他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瞬间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闪过。姜雅娟的眼睛如圆圆的葡萄般,闪烁着喜悦的神采。那灵动的眼眸,仿佛藏着无尽的欢喜。

姥爷一直以来就对家族的声誉和传统非常看重,在他心中,承诺和信用是做人的根本。当年定下的娃娃亲,虽然没有正式的文书契约,但在姥爷的观念里,那也是一种口头上的约定,是不能轻易违背的。

这些年,姥爷虽然很少提及此事,但心里一直记得。他觉得家族的名誉不能因为这件事受损,不能让别人说他们家言而无信。待此时的姥爷,心里其实也很纠结。

一方面,他能感受到大舅对女友的感情,也知道大舅说得有道理。但另一方面,他又无法摆脱传统观念的束缚,害怕违背了曾经的 “承诺” 会给家族带来不好的影响。

姥姥进屋坐在炕边,撩起衣襟擦拭眼角:“儿啊,妈帮不上你,你爹是个老倔头,一旦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屋外的动静引得姐妹几人出来,围着母亲叹息。大家再看大舅,仿若失了魂一般,双目空洞,靠墙呆坐无语。

姥爷看着大舅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也十分不忍。他知道自己的决定给大舅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但他又觉得自己不能违背原则。老爷的内心在不断地挣扎着,他不知道自己的坚持到底是对是错。

姥姥心疼地看着大舅,她走到大舅身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儿啊,别难过,咱们再想想办法。” 姥姥的眼中满是慈爱和心疼。她不想看到大舅如此痛苦,她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让大舅能够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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