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没怎么喝水,此刻出不来尿液。
她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干脆闭上了眼睛。
那猛兽凝息她半刻钟,开口道,“孩子,你的血脉不简单。”
信桉:!?
这是什么操作?要揍我前怎么还跟我唠嗑呢?
不过,血?
妈耶,黄色的血!信桉低头,只见自己的双足伤痕累累……
长的跟脓似的,不会是脓吧?这身体抗疼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她走到现在都没发觉自己脚受伤。
[当然不是脓,这就是血!]
你到底是啥人啊?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人,毕竟我爹娘把我遗弃了。]
呸呸呸,他们应该是有什么苦衷,等我们长大了,原因自然就揭晓了。
[我们还能长大嘛?]
我保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疼痛感降低就是一大隐患。万一哪天哪个地方被割了啃了她不知道,然后直接伤口感染……
突然一阵背脊发凉。
信桉一狠心,把裹着脚的麻鞋脱了,好几块表皮连着麻鞋,也被撕下来了。
信桉这下觉得有点疼了,还好还好,还有痛觉。
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小伤口,那是方才攀岩留下的,有几个还在出血……
像脑浆一样的血,当惹举世震惊……然后举世呕吐。
有那么一瞬间,信桉觉得自己像某中生化危机游戏里的母体。
小右,你原主人到底啥来头哇?
[……我也不知道,她五岁我才出现,在哪出生完全没记忆。话说,你不是能直接看我记忆的咩,还问。]
信桉:这不是跟你处出感情了嘛~好朋友也要边界感哒!
[……精分怪。]
信桉只是觉得,把小右当一个主体,而不是她身体里的一部分,在这异世界还能有个伴聊以慰藉。
这时的小右突然感受到了神经紧缩,赶忙分泌多巴胺抑制信桉的难过。
信桉:我谢谢你,人怪好的。
“方才我的小崽舔了你地上残留的血液,竟意外恢复了先前被猎人打伤的伤口……”
那森林大姐说着说着,信桉突然感觉森林大姐眼里有泪花打转。
她开启大脑风暴:什么?我的血能疗伤?那我为啥伤口不恢复啊?啊?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但是很快,那森林大姐又恢复了严肃,见信桉沉默,保持防备状态,只好自顾自地自我介绍起来。
“我是一叶灵兽,是这片迷林的祭灵。你们要寻的,便是这狗见了都嫌弃的野果子?”
森林大姐走向刚刚身后盖住的大赤炼花,叼起附近的地果摔在信桉面前。
“给你给你,种子也给你,就当报答你治愈我小崽的恩情了,看在你是我先前主人族人的份上。”
信桉在森林大姐这态度转变下彻底懵逼了。
不是,等会,破天的富贵就这样砸我头上啦?
人果然不能一直倒霉,倒霉惯了突然幸运一点都觉得不正常。
[要知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这猛兽给我们这么多好处,保不齐是觊觎我们身上的什么东西!]
虽然信桉只带了破铜烂铁,但按照森林大姐所言,她的血液按猛兽所言可是治愈灵兽的好宝贝啊,万一要她留下来当血库…
安怼,安怼啊!
(韩语音译中,不要的意思)
“先前主人?你先前主人是谁?”
谁知道森林大姐跟以前主人有什么爱恨情仇啊?
要是跟她主人不合,厌屋及乌她不就完了。信桉眸色越来越深。
信桉:小右!
小右:在!
信桉:趴下!
小右:是!
信桉:鲨掉森林大姐!
小右:哈?你说什么?我妈找我吃饭?好知道了这就来。
信桉:……知道了,打不过她,呜呜呜呜我好菜。
森林大姐一只爪子放下巴上,抬抬头,眼瞳向左上转动,似在思考,半响才回话。“呃……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但他跟你一样,是黄色血液。”
“问那么多干嘛,好了好了,赶紧回去吧,没事别来我的林子瞎逛,你们人类真的很吵。”
信桉能感受到,森林大姐翻了个白眼。
信桉:合着通人情,但不多。
不等信桉想明白其中的信息,一股无形的力量彭彭彭地将她拍向远方,还是螺旋式的。
信桉:别晃了,我要吐了,我晕车。
她感觉坐上了两百二十毫迈的赛车,等到周围环境静止不动时,信桉定睛一看……
好家伙,直接干古林入口处来了!还贴心地给她送到树上,眼前的树上,是她刻下的星符和数字1。
只是,呕……晕车后遗症。
因为过于警惕,本来就狼狈的神色,现在面色完全惨白。
捂着难受的胃,信桉看了看四周,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啊,工具和刚到手的地果都不在。
她顿时心慌起来,难道刚刚的场景是她误入的某个幻境?玩呢啊?
就在她要对着身后空气理论之时候,一阵螺旋式旋转狂风卷着她的大篓吹来,稳稳落到她脚底下。
打开一看,工具和地果都在里面,地果甚至还带着未落的露珠,根部绿意盎然。
信桉总算松了一口气。
嘿嘿,这森林大姐太尿性了,人太好了,这下柳姨和镇里的病患都有救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信桉拿出剩下的干粮啃的干干净净,然后拍了拍手起身。
算了算时间,现在还剩十六个时辰,而她只要再花六个时辰就可以到达镇门。
就是不知道,柳姨情况如何了,信桉眼中染上浓浓的担忧。柳姨难受,小右就难受,小右难受,她就难受。
此刻,已经入夜,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信桉跑的飞快,心中不禁引发思绪万千……
灵兽之言,黄血之谜,先主之影,都成了成不解之惑。
可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去救治镇民,其余种种,只能待日后再查明。
到了镇边,已经天光大亮,太阳高高悬挂在头顶。
信桉不敢稍作停歇,直奔家里大院。却看见门扉紧缩,木窗紧闭。不闷嘛?
信桉疑惑,但还是一遍遍敲门,半天都没有人出来开门或者回应她。
难道睡觉呢这夫妻俩?
难不成安伯也感染了,两个人一起休息?
还是说,两人都晕里面啦?
越想越不对劲,心急如焚之下,她只能拿起农具破门而入。
但是院子里、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手摁了摁坑上,炕上的早已没有了余温,房间里只剩下药炉里冒出的冷烟,以及散落得布满灶台的药渣。
耶?人呢?我那么大一个柳姨和安伯呢?
不能是被镇里没感染的人赶走了吧?
信桉:(阴谋说)出了个门,家都被偷了!!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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