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没有特殊许可,那是不行的。
因为唐龙是国际人士,拥有北美和东瀛的双重国籍。
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是调查。
黑龙夜总会的会议室,显示屏上展示着一张照片。
一具白骨,一堆虾蟹的尸体。
不着痕迹的瞥了唐龙一眼,黄玲眼睛里流露出些许遗憾。
一场宿醉,让她错过了人生中重要的一晚。
“据我们调查,唐先生在礁石滩附近出现过,你去那里做什么?”
“心情不好,观观潮,听听海,洗涤下心灵。”
“为什么心情不好?”
“夜总会两个姑娘死的不明不白,心里不痛快!”
放下手中的笔,严山喝了一口茶。
“法医的判断,是急性心脏骤停。”
点了点头,唐龙看向对面。
“一起心脏骤停?只能说明那个法医是庸医,下了错误的结论。”
看了眼身边的两位,严山重新执笔。
“为什么这样说?”
“为什么?因为我粗懂武学,看出死者中了一门阴柔的功夫,叫截脉指。”
“或许是巧合,黄总的那位兄弟恰巧就会那门功夫。”
“哦,原来是这样。所以你们去四海夜总会是找黄泉的?所以他就死在了礁石滩?”
严山的问话,唐龙非常讶异。
“我说呢,一进门就看见渗人的白骨,那是黄泉?还别说,腕骨上的那对玩意儿,和黄泉的一模一样!”
刚想继续追问,周廷山打断了问话。
“唐先生,黄泉身亡的地方,和你出现的地方不远。你出现在那里,就没听到什么动静,没见到什么人?”
“月黑风高,风大浪急。我听也听不到,看也看不见。”
“至于出现在那里,或许和那死去的姑娘一样,纯属是种巧合。”
温和的询问,让李自源失去了耐心。
黄泉死了,他身上的压力很大。
杯子重重落在桌面上,他指向了那具白骨。
“你腕上脖子上有伤,和那对小刀的刃口很像,你怎么解释!”
看着这个京城来的人物,唐龙站了起来,扯开了胸衣。
“你说少了,我的胸腹上也有伤。但那说明什么?”
“严厅长找我的时候见到了,洋妞很累,行动不便。她的指甲很利,我身上的是抓伤,是一夜疯狂的代价!”
“哼,我看你是狡辩!”
回到座位上,唐龙冷冷地盯着李自源。
“李组长,先别说我的伤哪来的。哪怕他是黄泉的杰作,我想你应该调查的是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国际人士下杀手,不是吗?”
“他死了!”
“死了活该!他的命是命,那两个姑娘的命不是命?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那么紧张他,是为什么?”
“滨海江湖上流传着一个消息,他是什么荆门刺客,如今还有命案嫌疑。你们不调查他,反而来纠缠我,是什么目的?”
“难道,荆门不是荆门,而是京门?”
荆门,京门。
唐龙的话,让李自源一个激灵。
压下怒火,他缓和了语气。
“黄泉死了,你活着。你出现在那个地方,本身又怀疑那两个女人的死因,所以你当然有嫌疑!”
“有嫌疑,当然需要调查询问!”
唐龙笑了。
“很好,现在你们都已经问过了,我也回答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查查那副贱骨头?”
“假如他真是什么刺客,为什么会在滨海安然那么久?假如那两个姑娘的确命丧他手,他为什么会那么做?”
“还有那个钱通,他把一个刺客放在身边,是出于什么目的?滨海那些陈年旧案,和他有没有关系!”
言语间的交锋,黄泉就是横在中间的那把刀。
只不过,一番询问下来,刀锋朝向了李自源,朝向了滨海警厅。
唐龙把矛头隐隐指向了京城,李自源不得不暂避锋芒。
一场询问下来,严山的笔记上留下了一个个问题。
而另外两位,纸面光洁如新,一个字也无。
联合调查无疾而终,但唐龙没有因此而放松。
这只是开始,远远还没到结束。
风雨必然会再来,只是不知道哪一天,不知道有多大。
游龙号已经到了近海,下午就会进港。
再三叮嘱过徐文远,车子离开了夜总会,直接开往了码头。
意料之中,下午的时候,警厅的人来了。
不是严山,而是李自源和周廷山亲自带队。
“两位,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们在针对我?”
看着那艘船,李自源一脸严肃。
“你想多了,例行安检而已!”
李自源这个人,唐龙有些讨厌。
笑了笑,众目睽睽之下他出口成脏。
“你他妈的当我小孩子?安检有港监,碍着你什么事?”
“在这里做生意,该缴纳的税务我一分都没少,你他妈处处刁难我,是何居心?”
“唐龙,注意你的言辞!我代表特别调查组,有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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