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深邃，修心练身，可压心中业力，大人若感兴趣，老衲愿为大人讲述佛法，传经颂德。”
陆长生转身望向山下，夜幕中，一支队伍正在往这里疾驰，人人高举火把，骑着快马
法泉淡淡一笑：
“施主若要下山的话，老衲倒是知道有一条下山的捷径小路。”
陆长生不气反笑，朗声道：
“这天底下的聪明人还真不少啊，是我大意了，今日我陆长生算是受教了。”
被摆了一道！
红麝示弱落败，就是为了引诱他出手，好知道他接下来的计划。
如若不然，他带着沈炼一直暗中调查，万一被查出些许蛛丝马迹来，反而不好对付。
把陆长生引诱出来，掌控在明面上，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能在第一时间去应对，不至于会被陆长生打个手足无措。
至于留在城中监视巡抚的沈炼，已经被拿下。
法泉皮笑肉不笑地道：
“若是施主愿意留下参悟佛法，修炼佛经，老衲必定扫榻相迎。”
“去跟秦盛钧那老狐狸扫榻吧。”
陆长生转身朝山下飞奔。
以他的速度绝对能在红麝带队包围灵隐山之前离开这里。
可来到山脚下。
陆长生瞳孔骤然紧缩。
骑着一匹妖风马的红麝已经在山脚下等候多时。
而在她身边，有一条链子。
链子另一头拴着一个浑身是伤，几乎辨别不出真容的男子。
从身形来看，沈炼无疑！
红麝似是感知到了什么，柳眉微动，朝山上喊道：
“大人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呢，你我同被共枕一月有余，该看的都看了，该玩的也都玩过了，大人怎地今日变得见不得人了吗？”
她言语轻佻带着嘲笑。
浑身是伤满身是血的沈炼虚弱地哼唧道：
“先生快走……莫管在下……”
啪！
话音未落。
红麝手中马鞭狠狠鞭笞在沈炼后背，溅起一连串醒目血珠。
沈炼疼的浑身颤抖，已是发不出半点声响。
若不是那条链子扯着他，他此刻状态就连站着都是奢望。
见林中寂静一片毫无回音。
红麝继续道：
“听闻沈大人在京师和大人关系莫逆，区区百户却能侍奉在指挥使左右，如此心腹，大人就狠心看着不管？若是沈大人出了点什么乱子，卢千户那头怕是……”
说到此处。
她啧啧咂舌。
攻心之计，不必言明。
陆长生自己便会让最严重的程度去想。
若是后果太大，陆长生就断不可能不保沈炼。
可话音落了半天。
林中还是不见动静。
红麝冷笑摇头，缓缓抽出悬挂在身旁的长刀。
刀锋出鞘，寒光闪烁，明晃晃的刀锋嗡的一声悬停在沈炼头顶上。
这一刀本该砍下。
红麝停手望向山上林中现身，来到山下的陆长生，笑颜如花：
“奴家还真以为大人，是那提裤子不认人的无情之辈呢。”
陆长生脸色如常，淡然问道：
“前两位钦差也是这么死的吧？”
不远处马蹄声渐近。
红麝不紧不慢地道：
“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谋杀钦差，那可是夷九族之大罪，奴家身子骨这般娇弱瘦小，怎么装的下这么大的胆子呢？”
“说这些废话来拖延时间？”
陆长生摇头：
“我看还是不必了吧，习武道，练佛经，修妖术，你还真是万法皆容啊。”
红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道：
“女子嘛，当不得肚子撑船的宰相大人，这一点朱砂万人尝的女子还不好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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