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面色奶狠,满口的獠牙倒是平添几分凶残。

包坤尚未开口,身后的铁甲兵士,手持长剑举着圆盾,挡在其身前。

吕凡看得出,小八的目标很明确,奔着那只红毛猴子而去。

红毛猴子骑在包坤的脖子上,双手死死抓住白袍青年的耳朵,面露惊怕之色。

“小八!”

吕凡担心那些兵士会伤到小八,刚想要开口,在他身后却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他转身一看,不知何时,吕爷一身布衣,躲在小八刚刚坐的位置,点起一袋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余光轻瞥着门口处。

闻言,小八同样转头去看,眼神中满是惊喜之色,一改方才的模样,犹如听话的乖娃娃,溜溜达达地跑到吕爷的身旁,任由那只苍劲有力的大手,抚摸着满头杂乱草发。

“有朋至远方来,不该来的,请坐。”

吕爷作势有请,随手一指,墙边立着的一块小磨盘,落在他的对面。

包坤略作犹豫之色,拨开身前的士兵,径直缓步走去,他紧绷的神经并未放松,全身都在戒备,手中更是捏着血龙钻。

“吕先生,包坤有礼。”他双手抱拳,微微躬身道。

吕凡见老头子招呼他自己,便快步走过去,站在身侧。

吕爷瞄着年轻人受伤的右手,对着包坤示意一眼。

包坤深吸一口气,从腹部的腰带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随手丢向吕凡。

“将灵药敷于伤口,三日不可沾水。”吕凡接到手中,便听到对方说。

从受伤到此刻,虽说伤口并不大,可一直血流不止,起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但一路走来始终这般,内心早已起波澜,看来非对方独家妙药不可治。

吕凡拔出瓶塞,嗅到一股淡淡的臭味,犹如前世榴莲,看向吕爷,见对方微微点头,这才放心地将红色药粉,倒在伤口处。

起初略显生疼,逐渐一股清凉肤感,又接过吕爷递给的干净手帕,进行包扎。

包坤盘膝坐在小磨盘之上,与吕爷四目相对,开口道:“吕先生,听闻名堂县府衙一案,你也出力不少,本该丰碑立传的,为何又指使家中小哥,出手杀害朝廷命官?”

“你虽无官职在身,但并非一介布衣,昔年曾金榜题名,更是主上钦点探花郎,理应知道不论何故杀朝廷命官,乃至抄家灭门的死罪。”

“包某人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何仇怨,能令你父子二人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此事?”

听闻包坤这些言论和质疑,吕爷并未有任何解释,而是拍了拍小八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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