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有所指,明嘲暗讽前些天迟征强吻她的事,迟征微怔,趁他这一愣神的功夫,云鹿一下推开他坐起身,迟征就势后仰,云鹿现在半跪着,换做是她居高临下看着迟征。

云鹿撑住迟征的肩,俯视迟征那双眼,气势汹汹,“你把我的钥匙扣藏哪儿去了?”

迟征顺从地仰着脸,半敛着眸,竟显出几分无辜,“你猜。”

云鹿已经对迟征的欠扁语录免疫了,她猜就猜,手上毫不客气,从迟征的头发,到耳朵,到肩膀,一路向下,把迟征的上半身快搜寻了个遍。

没找到,云鹿不满地皱眉,虽然她没这个胆再摸迟征剩下的部分,但她占了上风,所以理直气壮,“你再不把东西给我,等会出事我概不负责。”

“好,我负责。”迟征点点头,“你搜吧,大家都是成年人,要搜就痛快地搜。”

云鹿脸又红了,她低着头,心里忐忑,试探性地摸到迟征的腰,指尖无意识勾到裤绳,她刚动了动,松垮的绳子就被扯开。

云鹿不敢再动了,因为迟征的裤腰一松弛,就露出更深的一部分白皙肌理来,人鱼线也就势向下延伸,显出一截劲瘦的腰线。

云鹿突然起了贼胆,弯了弯手指,戳了戳那一块地方,不硬,倒是很柔软。

云鹿不敢造次,搜了搜迟征的裤袋,没搜到,泄了气,转头要走,嘴里嘀咕,“大混蛋,大坏蛋,坏死了……”

眼前突然出现她心心念念的钥匙扣,呆萌可爱的小鹿挂饰晃了晃,云鹿惊喜,伸手要夺,迟征略一扬手,不让她拿到。

“算了,反正我也不需要,回去再买一个。”云鹿改变策略,装作不在意了,扭头,不理迟征,看了看手机,惊慌,“哎呀,已经两点了,我要赶紧回去收拾行李了。”

“你要去哪里?”迟征拉过云鹿的手,她张着手心,那一串小玩意儿被放下。

云鹿握紧钥匙扣,“回国了啊。”

“怎么这么快?”奥运会可还没结束呢。

“还不是因为你。”云鹿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鞋带有些松,她坐在床沿边上,低头系鞋带,“不说了,得回去了,有事咱们……”

云鹿想说“漂流瓶”联系,但咽了下去,满不在意挥挥手,“随便怎么联系,反正互联网这么发达。”

“是不是那个微博。”迟征也下了床,云鹿不小心瞥了他一眼,看见他在系裤带的腰绳,然后飞速把目光移开。

没错,云鹿就是这样,头脑一冲动,撩完人就心虚。

“嗯,一下闹得有点大,不得不说咱们奥运冠军的影响力还真大。”云鹿撇了撇嘴,“反正就是,你没多大伤害,但是对我的影响就很大。”

“对不起啊。”迟征突然说。

云鹿被他这声弄得不知所措,“不是,不关你的事,我抗压能力很强的,这事儿就闹个热度,等过几天大家也都忘了。”

云鹿看得很开,八成现在的人教育普及程度比以前高了不少,起码还没太严重,至少没有拎出云鹿全家上下祖宗十八代骂得老祖宗的棺材板都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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