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白白净净的高个年轻人,如同竹竿一般,连阳光都帮季瑶挡住了。
年轻人短发长衫,模样很是儒雅。
他的声音也柔顺:“不错的呢,天气太热了。所以季瑶啊,你且先喝一碗冰粉。”
季瑶无法,只能端了冰粉,重新坐了下来。
年轻人的到来,似乎让在场的几人,都有些不安。
土鳖连耀祖瞪着他:“怎么传贵你也回来了?”
唤作传贵的年轻人是孙家长子,他不动声色地让丫头又搬来一个凳子,淡然坐在季瑶的另一侧。然后,他才轻笑道:“省城下了学,便回家里来消暑。耀祖你没读过书,自然是不知道的。”
土鳖气得要冒烟,正要发作,却被传贵的妹妹传宝抢了白:“哥哥哪里是回家消暑。他急匆匆地从华阳【5】赶回来,不就是为了季瑶嘛。”
季瑶又是一阵尴尬,只能装模作样朝着孙传贵点点头:“你有心了。”
孙传贵轻笑起来:“季瑶妹妹这么客气做甚。我们两人也算青梅竹马。你还记得小时候,我领着你们去河里摸鱼,后来被大人捉住。因为我比你们都大些,所以大人们就只按着我打。结果我三天都下不来床呢。”
孙传贵的话音落了,在场的几个女孩都笑了起来。童年无猜的往事,又一幕幕地浮现出来。
季瑶顿时觉得与孙传贵也没那么生疏了。她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传贵你在华阳上学?”
孙传贵点点头:“孙家祖上都是读书人,我自然不敢辱没门楣。”
一旁传来土鳖连耀祖的阴阳怪气:“不过是读个兽医,也敢说什么不辱门楣。”
季瑶却笑着对孙传贵道:“这个专业挺好的,也是济世为怀。”
孙传贵似乎受到了鼓舞。他温言道:“刚才听季瑶说读书画画,巧了,这两件事情,正是我最喜欢的。以后可以向季瑶多请教请教了!”
传宝也帮腔起来:“我哥哥果然与季瑶最是相配。”
连望娣手中的孩童突然哭闹起来。连望娣一边诓着孩子,一边没好气地嘟囔:“天气这么热,非要让我们在这里熬着。听些不着调的话,更是心烦。”
孙传宝也生气了:“怎么就是不着调的话?莫非说你家弟娃儿好就是着调?”
连望娣轻哧一声:“我家弟娃儿再不好,也比你家那个病秧子强。”
孙传宝气得脸红脖子粗:“我哥哥小时候身子是弱些,这么多年用金贵的药养着,早已经大好了!”
“金贵的药?”连望娣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们家没落多年,能用的起什么金贵的药?”
孙传宝气得急眼,站起来就要指着连望娣的鼻子骂。坐在旁边的红裙女子赶紧拉住传宝,好言相劝:“都是姐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为了门亲事,撕破脸犯不着。武家小姐又不是天仙,不至于抢破头吧。”
谁知连望娣还不消停:“天不天仙的我们连家自然不稀罕。但是孙家这些年不堪得很,可是指望着这门亲事,扶贫济困呢。”
孙传宝气得发抖。她狠狠瞪了连望娣一眼,一跺脚,干脆转身走了。
剩下季瑶,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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