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不消，前路白走！
当然，这个因果很费时间，好在尚青书耐得住，寻了一块石头远远的坐着。
直到太阳炎热，他这才站了起来。
而那一个个尸坑，却还有大半等着埋葬。
“要到了吗？”
看了眼村外道路，尚青书来到了河边，蹲下后捧起一掬水映照脸面。
这张脸不是穿越前的脸，但他很喜欢，至于原因，当然是帅了，而且很帅的那种。
可惜，他走的道没有闲暇给他好好利用这张脸，除非普通一书生，寻得好家娘子，也好作息生活。
但若很普通，重生这一趟，也就缺少了韵味。
毕竟，他喜欢这种韵味。
散落捧起水，尚青书看着清澈的水面，自顾说道：“见你贼闷，不知良家，但我观你不惹人喜，怕是必有其原因。
不过我愿意给你机会，接，我下手轻点。不接，断你轮回。”
话音刚落，这河水中央竟然起了漩涡。
漩涡形势由小到大，最后中间陷进去了一个类似锥形的深渊。
深渊底口貌似有黑黑的东西往上冒，等冒出一小截，尚青书才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居然是一口腐烂又不烂的黑棺！
“原来不在五行，还炼出了不腐之身，难怪，难怪呀！”老头瞥了一眼又继续艰难的消除他的因果。
尚青书此时站了起来，依旧背负双手。
不管何人、何鬼、何妖，亦或是天上的仙，他都不会畏惧，只会做选择，这个选择不丢人，随心就好。
“你想好了？”
黑棺升了半截没有再升，也没有任何动静，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打量尚青书这个人。
或许看的顺眼也就接了，不顺眼就干一架，至于结果……那自然没得说了，能出手干架会没想好结果吗？
在尚青书看来，这黑棺的主人会想清楚的。
不到一刻钟，黑棺响了，响的却不是碰撞声，而是浑厚的男声，“公子今年入威多时？”
尚青书微微一笑，“算起来……也没多时。”
“公子可否具体？”
尚青书想了想，“我能说记忆不好吗？”
“公子这是，已然多时了？”
尚青书挑眉，“强我者，我且不理会。弱我者，你敢多言？”
“哼！我……接！”
“很好，此时怕已近了，在他消除因果前，我希望，你能多撑一会儿。”
“公子，你这是在小看我？就算那畜生，我也不放在眼里。”
老头埋尸的手突地一顿，但想了想还是继续埋吧！毕竟，他的确是畜生。
“你知道，何为人间吗？”
“人间？哼！就是人间喽。”
尚青书点头，“直白，我很喜欢，可惜，回答错误，去吧！”
“公子，那答案……”
“我说了，快去！”
嗡～
一股压迫震得从来不腐朽的黑棺，竟然出现了道道裂纹。
那男声忽然没了动静，也不知是吓住了，还是去接任务了。
但尚青书却满不在乎。
他重新蹲下看着水面中的自己，还是觉得头发全束没有留海潇洒，此番过后，寻个巧手，弄个飘逸的留海，这才附和他的气质。
随着日光渐垂，埋尸的进行已经入了尾声。
再看老头，仿若失了气息，趴在地面一动不动。
尚青书缓步靠近与他，在身前轻道一句，“感觉怎么样？”
老头不睁眼，不动嘴，却能一丝不苟的回答，“很轻松！”
尚青书点头，“恭喜了，因果已消。”
老头却是说道：“公子别说笑了，如此大的因果岂会这般容易消除，只望先前之言，别食就行。”
“呵！你倒是蛮清楚，好了，走吧！”
“唉！”老头叹息，“公子，你的路在何方？仙？还是人皇？”
尚青书抬头看天，“我的路还在待时，不过眼下，随心所见，随见所出。”
“我明白了，公子是想……”
老头没声了，尚青书低头一看，哪还有老头，只有一头没了生机，没有半分灵性的野虎。
“好走！”
说着，尚青书的眉头就微微一皱。
转身之际，一根箭矢激射而来。
眼看就要射中这头野虎的身躯，却不知何故，这根箭矢竟凭空顿住了，随后由内而外裂成了无数小碎屑。
“不错，就是还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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