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电话，是个陌生的男人。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沉稳:“王业吗？我是刑警队的。前几天你报警发现了两具尸体，对吗？”
“对，是我发现的。”
“是这样的，你的报警让我们破了一桩悬案，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我们准备对你进行表扬，还准备了一个锦旗。”
王业正准备说话，瘦高个回来了。他看见王业正在接电话，摆摆手示意他先接电话，不用管自己。
王业点点头，说道:“有记者采访吗？会不会上电视？如果有，就算了，我不喜欢这种方式的出名。”
对方呵呵笑了起来:“想不到小伙子还是个淡泊名利的，好。本来是有这些的，既然你不喜欢，我们就取消掉，把锦旗给你，口头表扬一下。”
“行，那我在家等你们。”
王业挂了电话，问瘦高个:“二哥你怎么回来了？”
瘦高个说道:“这几天都没有接到单，下面也没事，来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事。”
“我也没事……”
他们俩闲聊了一阵，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牛仔裤，夹克。头上鲜红的数字，3210。
他身后跟了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头上是个负数，-1。
“请进。”
王业侧身把他们两个请进了屋里。
男人进屋就自我介绍:“我姓陈，陈长生。这是我徒弟，袁丽丽。”
“陈警官好，袁警官好。”
王业很礼貌的请他们落座，倒了水。
陈长生礼貌性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道:“客套的话就不多说了，直接赠锦旗！”
袁丽丽面带不满的递过来了一个锦旗。
王业发现了她的态度不对劲，但是也没有追问，接过锦旗，跟陈长生合了个影。
一面之缘，以后可能再也没有交际的人，态度好不好无所谓。
莫生闲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原则问题另说。
王业一向都是这个心态。
陈长生这才打量了一下屋里，问道:“小伙子，你供奉的是真武帝君？”
王业点点头说道:“这是祖师爷，陈警官还懂这个？”
袁丽丽直接插嘴说道:“师父，我们走吧。”
“不急不急。”
陈长生坐了下来，喝了两口茶，问道:“你是道家的？”
“是。”
王业说着，给他添了水。
这时袁丽丽突然说道:“什么道家佛家的，年纪轻轻的不干正事，学人家装神弄鬼骗钱，出去做个搬运工也比这强。”
王业明白了，原来她对自己不满的原因是这个。
倒也不是什么恶意。
不过是一种恨其不争。
远处坐着的瘦高个嘿嘿笑了起来，点了一根烟。
王业还没有说话，陈长生立刻瞪了袁丽丽一眼，说道:“当着真武帝君的面，不要乱说话。”
“师父！”
袁丽丽生气了，说道:“什么帝君不帝君的，都是这些江湖骗子想出来骗钱的。”
她这句话说完，头上的负数立刻变成了-201。
王业肉眼可见的觉得她的眉心似乎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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