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才回京之后,此次进宫是陛下特宣,为的便是冯才信中所呈之事。
冯才在信中向天子陈述,江南总督闵鸿达贪墨修建堤坝银子五万两,这才导致此次江南洪灾,应将江南总督严惩,以示君威。
靳淮宸看到信中消息时,心中气愤,没想到原来江南洪灾竟另有隐情。
在勤政殿里正坐着,靳淮宸看到大监进来,“陛下,户部员外郎冯大人已经从江南回京,如今正在殿外候着,向您禀报。”
靳淮宸摆了摆手,“传他进来。”
“是,陛下。”
大监退出殿外,向正站在殿外的冯才行礼,“冯大人,陛下召您进去。”
冯才见大监朝自己行礼,也赶紧回了一礼,“多谢大监。”
大监侧身,他怎敢受冯才的礼?冯才如今是天子的近臣,若是得罪了冯才,于他也没什么好处,忙说道,“冯大人客气了,您快进去吧,陛下在等您。”
冯才走进殿内,跪地向堂上的天子行大礼,“臣户部员外郎冯才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靳淮宸抬手,“爱卿平身吧,此次爱卿前往江南,一路辛苦了。”
冯才哪里敢言自己辛苦,忙推脱道,“臣不辛苦,臣能为陛下办事,为大燕百姓谋福祉,怎敢言辛苦?”
靳淮宸被冯才这一本正经的话逗笑了,“爱卿是朕的肱骨,快赐坐。”
站在一旁的大监也有些愣神,这天子竟是给冯大人赐坐,这可不是一般的殊荣,心中暗惊。
招呼着小太监搬来檀木椅,大监走到冯才身侧,“冯大人,您请。”
冯才心中也被天子的厚爱惊到,战战兢兢,“陛下,臣惶恐。”
靳淮宸抬眉,语气淡淡,“冯大人,无须多礼。”
大监自是会了陛下的意,在一旁劝道,“冯大人,陛下让您坐您便坐吧。”
冯才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臣遵旨。”
小心翼翼地坐在檀木椅上,冯才又听到天子说,“冯大人,你所呈上来的书信,朕已悉数观之,此事可是确凿?”
冯才听到天子喜怒如常的声音,并不能揣测出圣意,只道,“陛下,臣所呈之事,句句属实,且账册臣也已上呈,陛下您应当也是看了,江南总督闵鸿达确实贪墨了修建堤坝的五万两白银。”
冯才顿了顿,又继续道,“陛下,您有所不知,江南总督闵家家风不正,欺上瞒下,府中子弟多纨绔,且生活奢靡,臣以为,陛下应严查江南总督闵鸿达一家,以正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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