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我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也不指望有什么方式可以证明自己。

只有面对这时的你,我才敢把真话说出来。其实,我从来没跟那些女人们上过床。”

因为知道洛琪听不见自己的声音,程东阳才鼓起勇气,将积压在心头十多年的痛苦与挣扎,一点一滴地倾诉而出。

“我给那些女人钱,让她们宣传我玩得有多花。我就像个有缝的鸡蛋,吸引了无数的苍蝇前来。

他们为了满足阴暗的欲望,一再拿出可用于交换的项目。通过这种方式,我将自己从穷小子变成花花公子,混入了那个曾经高不可攀的层级。”

程东阳迷茫地望向窗外,声线不自觉地颤抖着。

“后来,我的钱有人敢收了,想要的项目也会有人主动提出条件。我不需要再低三下四,人脉网可以无限延伸。

可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最初的愿望,只是想搭上几个首都的大领导,让公司把我调回你的身边。

琪琪,你是未来通信圈里的翘楚,不该为声名狼藉的我,而搭上一世的清誉。”

程东阳颓然地讲述着自己的一切,他那些难以启齿,也不指望有人会相信的卑微,于夜色之下静静流淌着。

以他现在的地位,已经不需要再去讨好任何人,或许只有当金钱变成一串串枯燥的数字时,人们才会开始反思自己存在的意义。

次日清晨,程东阳从沙发上醒来,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洛琪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餐桌上摆放着一份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书。

那枚陪伴女人十多年的婚戒,静静地躺在协议书上,于晨光中微微闪烁,散发着柔和而孤独的光芒。

程东阳拿起婚戒,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重量,房间里弥漫的熟悉气息,让他不自觉地深吸几口。

首都的机场外,洛琪坐在车中,目送程东阳的航班起飞。

她隐瞒了自己昨晚一直都很清醒的事实,也接受了对方亏欠自己这么多年的解释。

虽然,洛琪真的很想重新开始,但她依旧尊重了男人最后的软弱。

两人离婚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几位好友那里。

地球的另一端,楚飞虹刚刚与北美的资本大鳄聊完,便收到了程东阳的信息。

他孤零零地站在酒店气派的大门口,门外是倾盆而下的大雨,雨声哗哗啦啦,仿佛与他此刻纷乱复杂的心境不谋而合。

“胖子跟洛琪终于离了。”肖冷拿着手机,出现在楚飞虹的身后。

“啊……走不下去,就只能结束了吧……”楚飞虹不确定两人的选择是错是对。

“回去得跟那家伙好好喝一喝。 ”

“别说他了,你那戒指什么时候要回来?”

楚飞虹收起对程东阳的惋惜,神情严肃地盯着肖冷。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肖冷少有地迟疑了。

“你不可能一直跟我妹妹这样下去,她总是要一个家的。”

“我会娶她,你知道我跟凌波不是玩玩。”

“我知道,笑男也知道。但她一直戴着那枚求婚戒指,你懂她的意思吗?

每一段逝去的爱情都需要一个掘墓人,我和东阳都做过了,只剩下你。”

肖冷蹙起眉头,不知如何应对,他不自然地避开楚飞虹审视般的目光,却正好看见不远处凝望自己的叶凌波。

“凌波……你收拾好了吗?”肖冷问得生硬。

“下雨了呀?我去酒店借几把伞。”叶凌波答非所问,慌慌张张地逃开了。

楚飞虹拍了拍肖冷的肩膀,“快去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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